原來,李夢潔踩在一條裸露的樹根上,上面長滿了青苔,腳下一滑,向前栽去。
楊可急忙張開雙臂,兩人撲了一個滿懷。
下一秒…
四片紅唇印在了一起…
楊可急忙向后躲,腦袋也向后,同時抱著李夢潔的雙手也改成向外使勁,想拽開李夢潔。
可是,但是,可但是、但可是…
李夢潔的雙手已經牢牢地摟住楊可的脖子,楊可根本無法掙脫。
下一秒…
楊可給自己一個理由:自己喝多了,這種行為屬于正常反應。
然后又大罵自己不控制自己,緊接著又給自己一個理由:重生咋了,重生也是人,所以這種行為也屬于正常。
再然后又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喜歡李夢潔!
對,就是這個理由。
其實,在楊可內心中是非常喜歡李夢潔的,不然兩人也不能配合的那么默契,也不能那么無拘無束地開玩笑。
只是楊可因為前世的情感糾葛受傷很重,而且楊可重生后首要任務就是成就自己的事業,所以沒去考慮情感問題。
再一點就是李夢潔是副廠長的女兒,簡直就是劉婉欣的一個翻版,自己怎么能重蹈覆轍。何況李夢潔的母親夏彤已經找過楊可的媽媽周芳,明確表態不同意兩人來往。
所以楊可一直壓住內心深處的這份情感。
所以李夢潔表白的時候,楊可拒絕。
所以后來楊可有意躲著李夢潔。
但情感既然被點燃,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樣,越燒越旺,勢不可擋。
所以,任何人都逃不掉自己內心的感覺。
而今天,劉婉欣奉子結婚的事著實刺激了楊可,雖然楊可已經走出那段陰霾,但他不是圣人,內心不可能沒有波瀾。
況且,還有一斤白酒的作用。
楊可不再給自己找借口了,大印既然蓋上,那就蓋的牢靠一些才可以。最好是親密無間,密不透風。
良久,也不知道是誰要分開,兩人之間終于可以容許微風輕過了。
“滿嘴酒氣,討厭!”
李夢潔低著頭,掏出手帕擦嘴。
這是她的初吻,她曾設想過無數次,都是極其浪漫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突如其來。
此刻,她的心比小兔子跳的還厲害,她覺得,這個吻比她想過的任何方式都浪漫。
李夢潔畢竟是李夢潔,凡事不扭捏,不惺惺作態,而是大大方方。
抬起頭,一雙明眸望向楊可,吐氣如蘭,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想說點什么嗎?”
很明顯,李夢潔是要楊可的一句承諾。
楊可指著太子河水,富有詩意地說道:“以此水作證,即便時間老去,愛情也會永恒!”
“好,我就做水中的鵝卵石,托著你奔向遠方;若水干,我寧可被風化,也決不離開半步。”
李夢潔的聲音鏗鏘有力!
楊可流下了眼淚。
“我豈能讓風雨侵蝕你,這一世,我的水永遠不會干枯,永遠會包裹著你、滋潤著你、溫暖著你。”
兩人再次相擁,李夢潔的香淚滴落在楊可的肩上…
良久,有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夢。
“楊可…”
“夢潔…”
兩人分開,繞過大柳樹,向眾人走去。
李夢潔面色潮紅,嫣然一笑,問道:“今早我媽說請你到家里坐坐,你什么時候來。”
“這么說夏姨同意我們來往了,太好了。你定,你定。”
“你怕我媽不?”
“怕。”
“那還答應的這么痛快?”
“我更怕你。”
李夢潔的俏臉上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然而,李夢潔這種幸福在進入家門后便被摧毀了。
“媽,楊可答應來家里做客啦,你看啥時候,越快越好哈。”
這是李夢潔進屋的第一句話,她要把自己的幸福和喜悅跟爸爸媽媽分享。
李剛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夏彤,意思是看你咋收場,也有提醒的意思在里面,別傷到女兒。
夏彤招呼李夢潔坐下來,李夢潔換上拖鞋,進屋放好挎包,轉身出來,笑盈盈地坐在夏彤對面,道:“媽,哪天讓他來。”
夏彤也不知道怎么開口,遲疑了一下,道:“那個…先不說這個,媽問你,郝國強是你大學同學是吧?”
“嗯,還是一個市的,這小子不簡單,在市政府上班。咋了,你認識?”
夏彤一聽,還好,女兒沒有厭煩的表情和情緒,那撮合兩人的事就有門兒啊。
于是說道:“我哪認識他,上午你剛走,他就來了,還買了水果,坐一會兒就走了。”
“哦,他怎么知道咱家的,來干嘛?”
夏彤簡單地說了郝國強的來意,然后道:“媽看得出來,他是在追你,你咋想的。”
李夢潔立馬明白老媽的意思了,這是否定楊可,又看好郝國強了。
于是回絕道:“我?媽,你想哪兒去了,我對他一絲想法都沒有,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這事你打住,還是說說啥時候讓楊可來吧,明天我好告訴他。”
夏彤又開始了苦口婆心:“你看哈,不論從哪方面對比,郝國強都比楊可優秀。
而且他在市政府上班,前途不可限量。楊可再咋折騰也是在企業,而且是大集體,無法改變身份的。
所以媽覺得你和楊可不合適,與郝國強才最般配,你說是不。”
夏彤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完全澆滅了李夢潔幸福的火焰。
“媽,你怎么可以這樣,早上都同意我和楊可的事了,現在又反悔,哪有這樣做的。我還是那句話,非楊可不嫁,你死了這份心吧。”
“那媽也給你一句話,我不同意你和楊可處朋友。”
夏彤有些生氣,女兒咋就這么死腦筋呢,放著這么好的人選不要,非得看上一個臭工人。
李夢潔看著沒說話的李剛,道:“爸,你老婆說話辦事這么不靠譜,你也不管管。”
說完起身進屋,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李紋革一直沒說話,聽李夢潔最后一句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夏彤氣的沒法,指著李夢潔的房門,道:“老李,你看看,我這是為她好,反倒說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