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蹙眉,右手不自覺的抬起摸了下胸口戴著的戒指,然后又看他。
“誰跟你求婚?”蘇綰心有點惱火。“不要臉。戴個戒指就是訂婚了?”
那她跟他生了個孩子,還結婚了不成?
什么狗屁邏輯!
傅時寒聽她罵自己,唇角微揚。心情壓抑暴躁了好幾天,才算稍稍好了一點點。
“雖然以前的一些事兒都忘了,但還好我當初是在公開場合宣布的訂婚消息。那么多人聽到了,總不會有錯吧?”
傅時寒特慶幸自己之前搞了些事,不然現在的處境一定更難。
蘇綰心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便又扭過頭去不理他。傅時寒有“案底”掛在身上,不敢輕易惹她,就這么一直把車開到家,他們都沒再說一句話。
車子緩緩停下,蘇綰心奔波勞累了一天,頭疼的難受。
她低頭解開安全帶,想開門下車,卻被身側的人一把拉住。
傅時寒拽著她的手腕,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面無表情。
這張臉放在平日里,說不定是能嚇唬嚇唬人的。可現在,蘇綰心卻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車內氣氛有些微妙,蘇綰心回望著他,明知故問:“干嘛?”
“別走。”傅時寒低聲開口:“跟你說說酒店的事兒。”
“我頭疼。”
昏暗的燈光下,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臉色確實不怎么好。所以傅時寒猶豫了一下,緩緩松開手,沒再堅持。
蘇綰心是真的累了,但看著他的反應,還是于心不忍。便長嘆一口氣,小聲問:“去你那兒說?”
一雙陰沉的眼眸,因為這話而重新綻放光芒。傅時寒立刻下車幫她拿行李袋,然后牽著她的手進屋了。
飛機餐有多難吃,對他們這種經常出差的人來講再了解不過。
傅時寒算了下時間,估計她晚上是沒吃東西。便讓她先上樓休息,給她弄點吃的。
蘇綰心的胃已經不舒服幾個小時了,她有胃病這個事兒,傅時寒肯定是不知道的。看著他進廚房的背影,蘇綰心咬了下唇角,不知該說什么好。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了樓,想到傅時寒之前說他有潔癖的事兒,便又強撐著去浴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才上床。
頭沾上枕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傅時寒推門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穿著自己的睡袍,毫無防備沉睡的模樣。
他呼吸一窒,站在門口愣了片刻,才邁步走到床邊,安靜的看她。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感覺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樣,哪哪都不合適。袖子長了,肩膀也松松垮垮。
她把自己裹得太嚴實了,所以眼下這會兒睡著了,便覺得有些熱,被子踢開只蓋了一半,衣服也被扯開。
傅時寒視線緩緩在她身上掃過,該看的看了,不該看的也看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對她的脾氣怎么樣,但現在,他只覺得自己脾氣好到有些過了。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不忍將她叫醒。便干脆守在一旁,直到她自己緩緩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