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通往教室的階梯上,白沐凡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團紙條,不禁陷入了沉思。
首先讓他感到疑惑的是,他的鞋柜明明是鎖著的,這個人是怎么把這張紙條放進去的?
鞋柜的鎖沒有被暴力破壞過的痕跡,這說明對方要么有他鞋柜的備用鑰匙,要么就是有什么“巧手秘技”,可以用特殊的工具開鎖。
不過考慮到學校里的都是學生,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而這不禁又延伸出來了一個新的疑問,那就是這個人怎么弄到備用鑰匙的?
每一位學生的備用鑰匙,應該是在負責管理雜物這一塊的后勤老師手里才對,其他學生想要從后勤老師手里拿到備用鑰匙基本不可能。
白沐凡想著想著,不禁感到有些頭痛。
姑且把這張紙條看作是情書吧…用鮮紅的大字寫下“一直在注視著你”什么的,然后就這么把紙條塞進他的鞋柜里,這種表達愛意的方式未免有點太驚悚了一點吧!
跟這個人比起來,那些每天堅持不懈往他的抽屜里塞情書的女生們頓時就變得很可愛了。
而且正常人也根本不可能給暗戀的人遞這種情書吧?嚇死人了好不好!病嬌嗎?!
白沐凡以前也聽說過有不少跟蹤狂,專門跟蹤那些年輕貌美的少女,然后每天遞騷擾信,讓那些女孩們不勝其煩。
不過以前的正常世界做這種事的都是男性,不料顛倒世界連這種方面也顛倒過來了。
這種病態的愛他才不要啊!
只希望這個往自己鞋柜里塞紙條的家伙沒有那么偏激,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白沐凡面色平靜的摸了摸胸口的玉墜,與夏諳分別,和莊依依一起進入了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沒多久,薛筱顏也走進了教室,坐在了角落。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又是枯燥但卻充實的一天開始了。
并非每時每刻都有奇妙的事件發生,作為一名學生,生活中占比例最高的還是學習。
除非是那些已經徹底放棄升學,打算高中畢業了就去打工的部分學生,大部分有升學意向的學生,都會重視自己的成績,為了考上更好的學校,自然是拼了命的學習。
白沐凡自然也是如此,既然已經明白了男性無法覺醒超凡力量,那么他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學習了。
他可不想真的按照小白臉系統的安排,以后做一個軟飯王。
不過這個萬惡的小白臉系統也算是做了點好事,興許是被它附身時優化了身體的緣故,白沐凡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都比以前提升了不少,學習起來有種事半功倍的感覺。
所以他不用像其他學生那樣辛苦,可以非常輕松的便汲取到大量知識,空出來的時間就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比如做做直播寫寫小說什么的。
一上午課程過去,很快便到了午休時間。
白沐凡拿出便當熱了熱就打算和柳浩余坐在一起吃午飯,就在這時有其他同學跑過來傳話,說是班主任叫他去辦公室一趟。
白沐凡不禁滿臉疑惑的來到了辦公室,班主任見他來了,當即拿出一份資料交到他的手里,滿臉無奈的說道:“薛筱顏那孩子以為我把她叫到辦公室又是要訓斥她,其實這次是真的找她有正事要說,但是這兩天她見到我就躲著走,搞得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把這件事交給你了,你幫我把這份東西轉交給她吧。”
“這個是?”白沐凡接過資料低頭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貧困助學金申請”一行大字。
班主任嘆了口氣,道:“你也是好孩子,所以告訴你也沒關系。薛筱顏的家里很困難,她平時總是逃課,其實是為了打工賺錢補貼家用,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雖然每次都會把她叫到辦公室訓斥一頓,但其實我也很心疼,看著這孩子被這些事情所拖累,原本入學的時候有著很好的成績,卻一落千丈,最終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就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責,但是卻無能為力。”
白沐凡微微恍然,原來薛筱顏逃課頻繁,是有這層原因在里面。
他拿著資料回到教室,卻沒有看到薛筱顏的影子,不由向坐在薛筱顏鄰座的一名女生詢問道:“請問你有看到薛筱顏去哪了嗎?”
“薛筱顏?”那女生似乎沒有想到會被白沐凡主動搭話,不禁臉紅了起來,努力回憶了一下后,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好像看到她往外面走了。”
“什么時候?”
“就兩三分鐘前吧。”
“謝謝。”白沐凡道謝,朝著教室外走去。
因為薛筱顏的金發很顯眼,所以他一路找走道上的學生打聽,最終循著階梯來到了教學樓的天臺處。
讓白沐凡有些驚訝的是,原本一直鎖著的天臺的門居然被打開了,他只是輕輕一推,有些生銹的鐵門便被推開了,露出了后面寬敞的天臺,和一片湛藍的天空。
記得很久以前學校的天臺也是對學生開放的,只是后來出了一些事故,學校承受了不小的社會輿論壓力,這才把天臺的門給鎖了,不讓學生上來,但今天這扇門卻打開了。
白沐凡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他在天臺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薛筱顏。
薛筱顏背靠在天臺邊緣的鐵絲網,天臺陣陣微風拂過,讓女孩柔順的金色秀發隨風飄揚,裙擺也上下起伏,露出底下被黑色褲襪包裹的雙腿。
而她則一邊望著底下的風景,一邊吃著面包。
那面包干巴巴的,薛筱顏另一只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每吃一口面包,就需要灌一口水才能吞咽下去。
這次連牛奶都沒有了嗎?
白沐凡心里閃過這個念頭,提步走了過去。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薛筱顏扭頭望了過來,看到白沐凡的瞬間,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脫口而出道:“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