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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交鋒開始

  羅昭云走出營帳之后,慕容紫嫣堅韌的表情,一下子松垮下來,眼珠打轉,一是因為剛才的羞辱,向來自視清高的她,卻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脫光了衣服,還要說一些惡心的話,讓她感到不恥,但事關王城安危,族人命運,她還是豁出去一搏。(wwW.mian花tang.la無彈窗廣告)

  另外,當她得知大隋朝廷已經派出更多的大軍圍堵伏俟城,可汗還不知情,逃得越晚,就可能會被全部擒獲,擔憂過甚,有些心力憔悴了。

  此刻,婢女古麗從帳篷外面慌張地跑進來喊:“公主,公主――”

  “我在這兒。”

  “啊,你沒死?”

  慕容紫嫣蹙起眉頭,沒好氣地說:“你希望我死嗎?”

  “不是,不是,奴婢看到那個少年將軍安然無恙,擔心你的安危,以為他,他不會放過公主。”

  慕容紫嫣苦笑道:“如果他真的當場殺了我,一出門,就把你也給宰了。”

  “啊?”古麗臉色大變,吐了吐舌頭,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不好意思地僵笑一聲。

  慕容紫嫣道:“我的確行刺了,不過沒有成功,就差了一點,如果是能射出去的暗器,估計把握就更大了。但這次是我魯莽了,即便殺了他,隋軍只會換了一個統帥,后方朝廷已經派來好幾路大軍圍堵可汗,形勢危急,現在知曉,也束手無策了。

  古麗吃驚問:“那該怎么辦呢?”

  “只能聽天由命了,容我再想想,是否有脫身之計,實在不行,還要跟他做交易。”慕容紫嫣嘆息地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數日后,吐谷渾可汗已經知曉紫嫣公主被劫一事,同時,從斥候探查的情報來看,隋軍以逸待勞,按兵不動,是為了等候攻城器械從臨羌城一帶運來,這個消息,讓吐谷渾的可汗著急上火了,決定先發制人,對城外的隋軍大營展開攻擊。

  這一日,吐谷渾的騎兵三萬,開赴到了城外,列好了陣勢,要馬踏連營,趁著隋軍的攻城器械未到,給予一次重創。

  兵戈寒光,旌旗飄飄,三萬騎兵的數量不少,密密麻麻排成了雁行陣。

  步薩缽可汗親自到城樓督戰,統軍大將是其子慕容順,是吐谷渾國的親王,在他身邊,還有數位虎將勇士,這一次,吐谷渾王牌軍出動,要給對面安營扎寨的隋軍,一次大創傷。

  咚咚咚!

  鼓聲擂動,響徹了天際,整個高原大漠之上,荒野四合,都是鼓點聲。

  而此時,在隋軍大營前,豎起了一層層鹿角,后面是一排排的弓箭手,再往后,就是重甲兵、刀斧手、長槍手,要借住營寨阻擋騎兵的沖襲。

  可以說這是羅昭云的一個計謀,因為這招以逸待勞,打攻心戰,徹底扭轉主動權,把吐谷渾軍從土石城堡內吸引出來,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羅昭云的兵力已經布置妥當,就等吐谷渾的騎兵入局了。

  這一戰,事關成敗,所以羅昭云同樣親自督戰,站在營寨內的點將臺上,望著轅門外的陣列,隨時發號施令。

  慕容順橫刀立馬,黑臉上閃爍著騰騰殺氣:“吐谷渾的大好兒郎們,殺光隋狗――”

  “殺光隋狗――”所有騎士都激發了血性,人人手持長矛、大刀,鐵騎兵馬,開始沖鋒。

  轟隆隆!

  馬蹄踐踏在地,發出滾滾的悶雷聲,卷起塵土飛揚,聲勢驚天動地。

  這股氣勢,像是山洪決堤,大江卷岸,勢不可擋。

  隋軍將士們,大多都見慣了廝殺,所以對于這樣排山倒海襲來的陣勢,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并不懼怕。

  因為他們多次戰勝吐谷渾和突厥,心中對少年將軍羅成的戰神形象,已經認可了,所以,只要在他麾下當兵,就感到無比自信,覺得主帥早有準備,定能擊敗對手,士氣堅凝,眾志成城。

  “放箭――”

  軍令一下,萬箭齊發,弩機、長弓同時霹靂驚弦,咻咻咻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呼嘯而去。

  吐谷渾的騎兵進入了一百五十步,正是硬弓、強弩的射程,所以,箭雨黑壓壓的如烏云籠罩,隨后就是密集的射擊,不少騎士和戰馬被亂箭洞穿,撲倒在地,翻滾不止。

  血雨腥風飄開,戰場濃重的氣血彌漫,慘叫聲連連,大戰剛剛拉開帷幕。

  噗噗噗!

  箭矢不斷刺透血肉之軀,流出蓬蓬血花,很快就橫尸遍地了。

  不過,吐谷渾的騎士借助戰馬的速度,很快先鋒軍沖到了跟前,但這里有壕溝,有鹿角,還有轅門、營墻等,一重重阻隔。

  有些騎士明知必死,也義無反顧,飛蛾撲火,連人帶馬跳了上去,直接砸在木欄上,撞得木架搖晃,用血肉之軀,為后面的人鋪路。

  一波波這樣去填,壕溝快堆積滿了,吐谷渾的騎士已經攻打到了轅門口,擲出了長矛,對轅門口的隋軍甲士也有一定的殺傷力。

  還有的吐谷渾騎士,摘弓向營地射去帶火把的箭矢,要燒掉營盤,讓隋軍大亂。

  可是羅昭云早就想對了這一點,所以營盤內的帳篷已經拆掉了大半,與營地防線相隔一段距離,即便有大火,也燒不過來。

  營地濃煙冒起,火光沖天,營地外還是廝殺慘烈。

  重甲兵已經跟騎士們交鋒了,刺耳地兵器聲響成一片,伴隨著戰馬地嘶鳴、將士地凄嚎叫,雙方精銳來了一次激烈對決。

  羅昭云時刻在高臺上,注意戰局的形勢,他的目的就是吸引吐谷渾王牌主力猛攻營寨,使吐谷渾軍咬住營盤不放,從而放松其它警惕,露出騎陣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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