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菲爾斯族長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西里爾的鼻子,手指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你…西里爾,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到現在都執迷不悟!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母親的死,跟文君沒有任何關系!”
西里爾卻只是淡淡掀唇,“我只知道自己是親眼所見,何況,事實如此,整個家族有誰不知道?”
“親眼所見?親眼所見??”菲爾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文君害死喬安娜了,啊?你不就是在病房門口呆了一會兒,你看到什么了?!”
西里爾冷冷一笑,“父親,您要這么說,就是把我當成傻子了。行了,這些明顯的假話就不用多說了,既然今天栽在陸文君的女兒手里,隨便你們怎么處置我,我都沒有二話!”
菲爾斯族長用手按住心口,真心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兒子氣出心臟病來了。
真不知道他這兒子被什么人洗了腦,還洗得這么徹底。
而且,西里爾執迷不悟也就算了,他能把西里爾關起來,問題是,聽西里爾的口氣,家族里認定陸文君害死喬安娜的人恐怕不在少數,今天西里爾又在眾多族人面前鬧了這一出…
如果他不能給出個交代的話,這些族人離開之后,還不知道會怎么編排陸文君。
這樣一來,等于就坐實了她的罪名了…
想到這里,菲爾斯深深地嘆了口氣,“好,既然你這么堅持,我也只能把當初跟你母親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了。本來,這事關你母親的隱私,我并不想讓外人知道…”
“別…別說!不…不能…”
陸文君聞言,一下子激動起來,抬起頭,努力地發出聲音,想要阻止族長。
然而,菲爾斯族長下定了決心,伸出手指,按住了陸文君的嘴唇,朝她搖了搖頭。
然后,非常果斷地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西里爾,我跟你母親喬安娜當年是協議婚姻。她喜歡的人不是我,卻不得不按照家里的要求結婚,而我呢,當時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只想要一個菲爾斯家族的繼承人,所以,我們一拍即合,很快簽訂了一份婚前協議,舉辦了婚禮。”
“按照協議上的規定,在繼承人出生之后,我們兩人中的任何一方在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后,都有終止協議提出離婚的自由。”
“所以,我跟文君在一起,并沒有損害喬安娜的利益,更談不上辜負她的感情…”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菲爾斯族長的話都沒有說完,西里爾就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
“父親,我知道你想替陸文君開脫,想證明她不是介入別人婚姻中的小三,但是,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事情,太扯淡了嗎?什么婚前協議?難道你要告訴我,你跟我母親在陸文君出現之前,被譽為歐洲豪門模范夫妻的那段婚姻,都是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