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讓威廉意外的是天朝客人就沈澄留了下來，其他人跟他和威爾森禮貌的客套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人多了有些話反而不好說。
坐在貴賓臺上閑聊等了幾分鐘，拍賣行的人帶著三個獸首和八駿玉走到威廉面前，“德文希爾先生，您需要再次確認這些古董的真偽嗎？”
這種客套話威廉當然明白，東西要是被人調換或是假的，今后他們拍賣行就不用開了，說這些無非是變相的提醒威廉該付錢。
“稍等”，說完威廉對等在十幾米遠處的勞倫斯勾勾手指，胖子勞倫斯立刻快步走過來，“您有什么吩咐？德文希爾先生”。
“賣個消息給你，價值2000萬英鎊”，威廉瞇著眼笑道。
“消息？”勞倫斯詫異幾秒，臉色恢復正常沒追問什么消息能值2000萬英鎊而是立刻回到，“您請說”。
“哈哈”，見這胖子這么有眼色，威廉哈哈一笑，帶著勞倫斯走到一旁低聲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副達芬奇畫的《玫瑰花》”。
“是、是、是的，先生”，這話一出勞倫斯再次被嚇到了，額頭不由開始冒冷汗。
他找達芬奇的《玫瑰花》這事知道的人不超過3個人，而且勞倫斯確定除了自己其他兩人個絕對不敢，更不會說出去。
“別擔心，我對你做什么不關心”，威廉拍拍勞倫斯的肩膀，“那幅畫在法蘭西羅素城堡里，畫我不要，我只要羅素伯爵手上的鼠首兔首和沙漠之星藍寶石，有問題嗎？”
勞倫斯沒想幾秒點頭同意，“沒有，先生，只要東西都在，我保證會把您說的交道您手上”。
“很好，那么我們該聊聊你欠我的2000萬英鎊了”威廉笑呵呵道。
“這個，這個”，2000萬英鎊讓勞倫斯有些心痛，不過他不敢反悔，“您看我用古董代替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前提是那些古董不是黑貨”停下片刻，威廉意味深長的盯著勞倫斯道，“或者你用其他獸首抵消”。
“龍首在你手上，按正常價格我算你500萬英鎊，馬首300萬，其他的每件100萬英鎊，有問題嗎？”
“好的，先生”，勞倫斯心里默默算了算說道，“龍首明天一早就能送到您的莊園，加上今天這三件拍賣的牛，猴，虎的600萬英鎊，那么我還欠您900萬英鎊，都用獸首還帳”。
“沒錯，多退少補”，威廉笑瞇瞇的再次拍拍勞倫斯的肩膀，“那么接下來和拍賣行溝通的事你負責搞定，我等你好消息”。
“好的，先生”，勞倫斯對威廉說了句抱歉，轉身走到拍賣行的負責人身邊低聲嘀咕著，很快拍賣行經理詫異的盯著他，然后兩人又說了些什么，負責人才點點頭，走到威廉身邊道，
“德文希爾先生付款的事已經搞定了，感謝您的光臨，今后我們拍賣行會定期為您發出邀請函，您有興趣可以常來看看”。
說完經理讓手下人把三件獸首交給安東諾夫幾人，然后親手端著放著八駿玉的托盤送到威廉面前，
“您需要我們提供套盤玉的手冊嗎？按天朝人的說法盤玉是件很嚴肅和費時間的細致活，沒盤好的話玉就費了”。
“不用，”威廉直接拿著托盤上的八駿玉，仔細看幾眼就握在手心里把玩著，“我家里就有個這方面的專家，那么再見”。
“好的，再次感謝您的光臨，我送您出去”，經理親自帶路送威廉一行人出拍賣行。
一出拍賣行，等在外面的記者看到威廉出現，立刻喧嘩起來，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和提問。
“怎么會有這么多記者”，站在威廉身邊的威爾森默默數了數，發現被拍賣行保安堵在圍墻外的記者最少都有100人，擔憂的說道，“我們怎么走”。
“別擔心，我們從天上回去”，說完天上就響起螺旋槳的聲音，二十幾秒后兩架貝爾407直升機降落在拍賣行的空地上。
讓威爾森先走，威廉則帶著沈澄、安東諾夫和瓦連京上直升機回莊園，留下雅科夫和熊一樣的伊萬兩人開車回去。
回到莊園，安東諾夫和瓦連京留下獸首在會客室的桌上就離開。
“喝什么”，威廉走到酒柜邊對沈澄問道。
“隨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老沈無所謂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倒酒的威廉，沒忍住抱怨道，“今天三件獸首臨時改變拍賣方案是你讓那個胖子搞出來的吧”。
“嘿嘿”，威廉沒承認也沒否認，拿著兩個杯子和半瓶麥卡倫15年佳釀放在茶幾上，打開酒塞倒了兩杯，遞給沈澄一杯，“我這是在幫你們，今天只要你們買下這三件獸首，要不了幾年剩下的獸首的價格會直升幾倍，甚至十幾倍”。
“是嗎，可我認為不用過幾年，你今天用超出市價2倍的價格買下，明天之后剩下的獸首一件沒200萬英鎊別想拿下”，沈澄遲疑片刻直接問道，“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什么？”正喝酒的威廉疑惑的抬起頭，“什么為什么？”
沈澄說完剛才的話時就一直盯著威廉看，見威廉確實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才說道，“為什么如此富有，手上的古董多的連銀行的地下金庫都裝不下，一百多億美金放在銀行不知道怎么用的你，
會為了得到幾個銅首不惜耍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把戲，難道這就是資本家的天性，為了利益連基本的道德都不顧了”。
“這個，”威廉楞了一下，是啊這是為什么？
手里的天朝古董已經多的都只能記住個數字的程度，干嘛非得花心思和精力去找一套算不上最頂級古董。
想了半天威廉才回答道，“可能我確實是錢多的沒地方花，而生肖獸首的名氣又太大，所以才起了擁有它們的心思”。
“耍心機可交不到真心朋友的”。
“反正我又不去天朝做生意”，撇撇嘴，想幾分鐘后語氣很肯定道，“你說的對，我是威廉德文希爾，喜歡銅首就買，用不著遮遮掩掩，想要翡翠、羊脂玉之類了東西只要肯花錢干嘛非得找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