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這把劍,怎么賣?”有人看的心動,大聲詢問了起來。
“老規矩,要么,你們拿他的五頁筆記來換,要么,你們拿出至少十枚避難石來換。”那賣劍的人收起劍,雙掌一拍,很是干脆地說道。
吳蒼葉在旁邊聽得很有些不知所云。
主要是,他不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那個叫做避難石的東西,又是什么。
而其他的人,則一臉明了的樣子,顯然,這應該是這個圈子,或者說,正常的被排斥者圈子里的常識。
吳蒼葉則因為之前都沒有正常和被排斥者接觸過,現在只能在旁邊等著,看看那個人口中說的東西都是什么。
反正,他應該沒有就是了。
這讓他頗有些遺憾,畢竟從剛剛在劍上感受到的那種氣息的強度來看,這把劍是足以傷到他的。
這說明強度很強,要是能得到完全是如虎添翼,他后面可是還有不少戰斗要進行。
“五頁日記,十塊避難石,你怎么不去搶啊,地老鼠!”有人聽到價格,立刻大叫了起來。
“是啊,這又不是聽雨肆那位現在的佩劍,不過是他年輕時的佩劍而已,哪怕殘留有他的武道氣息,最多也就是兩階的力量罷了,同樣的級別的武器,阿斯加德那位雷神年輕時用的一把錘子,也不過賣三頁日記!”
“沒錯!”
一群人嚷嚷著,好像是要推翻這個價格。
結果那個綽號地老鼠的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聽雨肆那位最厲害的能力,除了武道無敵,還有他那可以培養人練武的能力,他自己可以,他留下的氣息,一樣可以指導…”
“什么?!”
“好像的確…”
“我要了!”
“我出十一塊避難石!”
“我出十二塊!”
氣氛一下子被炒熱了。
而吳蒼葉也是聽得越發心動,雖然他這段日子獲得的能力越來越多,但是武道依然是他的根基,他所有一切的資本,都是來自于他足夠強橫的身體。
可是,他沒有可以買東西的資源。
聽著附近的人在報價,他心中已經升起了殺人越貨的心思。
是的。
對于現在的吳蒼葉來說,殺人越貨這種念頭,是很正常的,長期的逃亡,被追殺,反殺,已經讓他的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最多,不殺人就是了。
就在一群人爭搶這一把劍的時候,忽然有人開口,緩緩的,卻很有些不容置疑地說道:“我出三十塊避難石,這把劍我要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主要是,三十塊這個數字,太大了,哪怕這群人喊了半天,實際上,還徘徊在二十三塊左右。
“誰啊,這么囂張…”有人不滿地嘀咕了一聲,然后轉頭,就閉嘴了。
吳蒼葉也轉頭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打扮的很有些浮夸的家伙。
天藍色的緊身衣,外加紅色的披風,還有棱角分明的英俊臉孔,他一下子想起了某個著名超級英雄漫畫的主角。
“原來是神威啊…”其他人看到這個人,也是閉上了嘴。
好像都很有些忌憚這個人一樣。
“哼,還真以為自己是褲衩外穿嗎?這么囂張,遲早給人干掉…”但也有人還是不爽。
“少說兩句吧,聽說神威馬上要超越第二階段了,洞察教廷和阿斯加德都在接觸他…”
“哼…”
而那個被叫做神威的家伙,則好像根本沒聽到這些話,笑容滿面地越過了所有人,來到了那個賣劍的人面前,說道:“東西給你,劍給我。”
說著,拿出了一個很是復古的皮袋,扔給了那個賣劍的人。
賣劍的人連忙把劍遞給了那個神威,然后開始打開皮袋看里面的東西。
吳蒼葉比較關注皮袋里的東西,因為他并不知道避難石到底是什么。
隨后,他就看到地老鼠拿出了一塊塊泛著藍光,仿佛水晶一樣的石頭出來。
吳蒼葉看了一眼,就從上面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但是具體到底是什么熟悉的感覺,他又說不上來。
就像是,看到了附近的這些被排斥者一樣的,熟悉的感覺。
難道說…這些氣息,就是,排斥之氣?
帶著這種疑惑,吳蒼葉是真的很想搶下那些石頭來好好研究一下,順便搞清楚,這些石頭到底有什么用。
而那個神威已經在試劍了,他一把拔出了那把八面漢劍,一劍斬在了地上,威力的確是驚人,劍刃根本沒有觸碰地面,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刻的劍痕,起碼有十多公分深。
不可思議,這只是那一把劍本身的力量而已。
如果,可以添加入更多的力量的話…
“好劍!”神威點頭稱贊。
試完劍以后,他又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還有什么好東西,都拿出來,我都收了。”
“神威,你是發了什么大財嗎,怎么到處收東西啊?”有人覺得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不知道嗎?”神威好像很意外,但還是說道,“今天舉行這個大會,就是馬上就要進行對那個叫吳蒼葉的家伙的圍捕了,誰能抓到那家伙,可以直接進入圣地的。”
“什么?吳蒼葉?那是誰?”
“居然抓到這個人就能進圣地,這個人身上有什么秘密嗎?”
“我好像聽過這個人,這個人…似乎剛剛殺了古斯塔家族的族長。”
“不會吧?!”
“那可是古斯塔家族,背后可是站著阿斯加德的啊,居然被這個叫吳蒼葉的殺了族長,這個人,很強吧?”
“不管這家伙有多強,他都必然是我神威的獵物,他逃不了的!”神威無比自信地說道。
從他的那股神情里,能看出,他之所以這么肆無忌憚地把這件事講出來,就是根本不怕有人跟他競爭。
而站在旁邊的吳蒼葉,則是聽得很有些莫名其妙,沒想到自己隨便來一個聚會,居然是為了針對自己而舉辦的。
以及這個神威,很有意思,好像是吃定了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