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胡子男的態度極其強硬,最終瑪歌也沒能把吳蒼葉怎么樣。
她只能看著吳蒼葉坐上了車走了。
不過大概是小胡子男的刻意安排,吳蒼葉沒有和紀蕓蕾一輛車,而是和小胡子坐在了一輛車里。
對于這一點,吳蒼葉自然是看破了小胡子男的意圖,但是他沒有說破。
只是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現一樣,坐在汽車的后排。
和小胡子男并排坐著。
“吳兄弟,剛來鷹國啊?”小胡子男像是很友好的,套近乎一樣和吳蒼葉說道,“對了,鄙人郭峰,吳兄弟叫我老郭就好了。”
“不敢不敢,郭先生,您叫我小吳就好了,我是才來鷹國沒多久。”吳蒼葉連忙裝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認真說道。
“吳兄弟,跳船過來的吧?”郭峰也是真的不啰嗦,直接就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吳蒼葉知道這個郭峰也摸他的底,但是他的底子很干凈,至少在明面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他也根本不怕。
但是配合表演,還是要配合一下的,聽到郭峰問,吳蒼葉馬上露出了一副很猶豫的樣子,說:“呃…這個嘛…”
“沒關系的,吳兄弟,跳船而已嘛,很正常的,對了,現在吳兄弟住在哪?要是沒地方住,以后可以住武館的。”郭峰像是一個老大哥一樣親切地詢問著吳蒼葉。
吳蒼葉自然是仿佛如沐春風,好好繼續配合對方。
接下來,他就好像沒有戒心一樣,把自己的底交代了一個遍。
當然,都是可以說的。
比如說之前住在哪,現在住在哪,還有什么朋友之類的。
問完這些,目的地就到了。
朱雀武館是一間很大的武館,門臉足有八開間那么大,整體是龍國傳統風格的建筑,雕梁畫棟,極其精致,且整個樓有五層高,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武館,倒像是什么名勝。
而且地理位置絕佳,就在朱雀大街最好的地段上。
而朱雀大街,本身就是整個龍街最繁華的一條街,寸土寸金,一般的公司也建不起這樣的大樓。
從這里就能看出,朱雀武館本身在龍街的地位到底是多么崇高了。
吳蒼葉一下車,就對著整個朱雀武館發出了驚嘆聲,還不停地對旁邊的郭峰感嘆。
表現的十足像個沒見過市面的人。
另一邊紀蕓蕾從另一輛車下來,就跑了過來,對著吳蒼葉笑著說道:“怎么樣,我家武館大吧?以后你就在這里生活了。”
“恩,謝謝蕓蕾妹子。”吳蒼葉適時地露出了憧憬的目光。
“二師兄,我先帶蒼葉去重新包扎一下傷口啊,不然我怕他傷口化膿。”紀蕓蕾很有些開心,似乎是因為吳蒼葉對她家武館很滿意,就拉著吳蒼葉,對著郭峰說了一句。
“好,小師妹,你去吧,記得去給師傅報平安啊,他老人家可擔心你了。”郭峰也沒有阻止紀蕓蕾帶吳蒼葉進去,只是這么說。
等到紀蕓蕾和吳蒼葉都走了。
郭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對著身后的人說道:“去白云大酒店問問阿福,這個吳蒼葉,到底是什么來頭。”
“是,二師兄。”身后的一個人立刻領命去了。
另一邊,吳蒼葉被紀蕓蕾拖著,朝著武館的二樓走去。
上了樓梯,紀蕓蕾輕車熟路地帶著吳蒼葉進了一個叫懸壺閣的房間里。
一進去,里面一個戴著老花眼鏡,本來坐在一張紫檀木木桌后面的披著白大褂的白須飄飄的老醫師就站了起來,笑瞇瞇地說道:“小蕾啊,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到了你袁伯伯這里啊?”
“哎呀,袁伯伯,你這是什么話呀,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呀!”紀蕓蕾老實說撒嬌還是有一套的,一邊撒嬌,一邊讓吳蒼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然后她繼續問道:“袁伯伯,你那套寶貝呢?借我用用唄,我朋友手臂受了傷,我給你包扎一下。”
“嗨,小蕾啊,這種粗活哪能你來干呀,伯伯來吧。”老醫師一聽紀蕓蕾的話,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來。
可是紀蕓蕾卻是拒絕道:“不行,伯伯,今天必須我來,我朋友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這么說著的時候,從里間走出了一個長得頗為俊俏,有點奶油氣息的男子,穿著一身龍國傳統服飾,很有些長袖飄飄的意味,看到紀蕓蕾,很是驚喜地說道:“蕓蕾,你來看我來啦?”
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吳蒼葉,臉色立刻晴轉多云,看著吳蒼葉,說道:“這位是?”
“哦,袁丹楓啊,你也這兒啊,正好,你幫我把你爺爺那套縫補的寶貝,借我一下,我幫我朋友治傷。”紀蕓蕾看到這個男青年,卻是臉色不太好,像是不太喜歡這個人一樣,但還是說道。
“蕓蕾,還是我來吧。”叫袁丹楓的青年,聽到紀蕓蕾要給吳蒼葉治傷,臉色更加不好看。
吳蒼葉觀察力何其驚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中間有問題,自己好像是卷入了什么奇怪的麻煩里。
他不由得內心苦笑,這也算是無妄之災了吧?
而一旁的白須袁老醫師,也是心中奇怪,平日里讓這個紀小仙女來幫忙治病,她是跑得比誰都快,哪怕是她最敬愛的大師兄出了事,她也不愿意出手,怎么今天就特意要給一個陌生男青年醫治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
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同樣的疑惑,也出現在袁丹楓心里,他平日里要見一面紀蕓蕾都是千難萬難,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平凡至極,甚至有些愣頭愣腦的家伙,居然可以讓紀蕓蕾親自醫治?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袁丹楓心里甚至已經涌起了一絲嫉妒之意。
而就在此時,吳蒼葉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快,但是無比穩固的步伐,同時,那來人還在叫著紀蕓蕾的名字:“蕾蕾,你在里面嗎?”
聲音落下,人已經到了。
下一刻,吳蒼葉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