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對電影，有她自己的判斷。
她看完了《白蛇》，覺得是一部很好的電影。
她的一生都奉獻在電影上，對它有自己的研究。
這樣的電影，劇情流暢，懸念叢生，感情戲又不落俗套、張力十足。
主演都是口碑不錯的電影明星，個個演技在線；特效肯燒錢，又有很可愛的CG角色，沒有過分的暴力或者曖昧，非常適合春節檔全家老小一起看。
盛棠給柳桃昉打氣：“如果湯詢不鬧這么一檔子事，《白蛇》的票房會更高。現在就說不好了，因為它的口碑和評分已經被毀了。
如果跳票的話，結果會更糟糕。現在，不如趁著這波熱度，干脆上映，也許那些負面的新聞，會達到一個宣傳的效果。”
“是嗎？”柳桃昉心里的期望被點燃了。
盛棠：“我們可以請公關，反向炒作。就讓那些知名的電影人，說這部電影‘又雷又爽’。
不要去反駁湯詢說過的那些話，就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白素貞太雷人了，太女英雄了，意外的瑪麗蘇爽點。
湯詢還說，紅狐貍特別可愛，比三個主角都討喜，你們就重點宣傳它到底有多可愛，家長們可能會帶孩子去看。
當然，宣傳點已經要說畫面溫馨，不能有什么暴力，還要說整個片子很雷，但劇情正能量。”
柳桃昉被她點醒了思路。
的確，他們可以反向操作一波。
在這個世界線，還沒有反向操作的成功先例，但是盛棠那個世界就有。
當然，不是電影，而是電視劇。
那時候有部特別雷人的網劇，就是靠這種思路，買各種文稿，宣稱自己“窮”、“雷人”等，然后大火了起來。
觀眾為了“審丑”，也會好奇去看看。一些無厘頭的香港電影，不也是賣“審丑”這個專題嗎？
所以說，審丑也是有市場的，總有人會想知道它到底有多差。
結果可能會比他們預想中更好，那么他們會談論它。
有了話題度，大家更好奇了，票房不會太差的。
如今，《白蛇》也可以這樣操作。
湯詢說它不好，那么就當它真的不好了，沒必要去和觀眾爭論，順著他們的心意，讓他們也好奇到底有多糟糕。
春節檔大家很空閑，看電影是種比較低消費的休閑。大家有錢又有時間，去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不錯！”柳桃昉眼睛發亮。
電影的前途，在上映之前都是無法預估。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放手一搏？
反正柳桃昉是絕不會同意自己的電影跳票。
誰想讓它跳票，誰就來對它的票房負責。
柳桃昉頓時信心滿滿。
“盛棠，你一向是很厲害的。你說行，那就絕對行！”柳桃昉道，“你等我的好消息。”
盛棠點頭。
她回到家，威廉和王垂楊分別打電話給她，詢問她和柳桃昉談過的情況。
盛棠約他們倆一起吃飯，有些事還是見面再說。
三個人聚到了一塊兒。
盛棠把自己看過的成片，告訴了他們倆：“是一部很優質的電影，應該可以過九分的，可惜了現在的評分。
我給柳制片的思路是，我們就順著現在市場的猜測口風，就用‘這是一部很爽的爛片’來打宣傳。”
王垂楊和威廉都愣了愣。
這樣行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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