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留在了女生寢室。
鹿媛媛的寢室里,還有一排書架,上面擺著資料書之外的不少文學書。
盛棠看到了一本經濟學,是大學課程。
除了經濟學,還有不少的英語原著。
滿滿三格,全部堆滿了,擠得滿滿當當,輕易抽不出來,也不好放進去。
盛棠不會亂翻別人的東西,她只是看了看,沒動手。
鹿媛媛很快從洗手間里換好了校服。
她擦干凈了臉,又把濕漉漉的頭發吹得半干了。
“盛棠,你還沒走?”她怯怯的,立在洗手間門口沒動。
盛棠道:“上午第一節課是英語,咱們倆英語都不拖后腿,可以缺一節課,沒事。”
兩張床之間,有個書桌,收拾得很整齊,是兩個女孩子公共的。
盛棠坐在椅子上,示意鹿媛媛過來坐。
鹿媛媛絞著校服的衣擺,微微咬了下唇:“對不起,我方才嚇到你了吧?”
“沒有。”盛棠道,“我就是不太明白,你再說什么。你是有什么難處嗎?”
鹿媛媛咬住了唇,用力頗大,幾乎把她的唇咬破。
她松口時,留下深深的牙印。
“沒有什么難處,我就是…”鹿媛媛似乎不知如何開口,“我精神方面有點不太正常,以前就診斷過,可能是分裂癥…”
盛棠:“…”
鹿媛媛說罷,抬眸懇切看著她:“你能不能別說出去?”
她這么一抬頭,盛棠發現她臉色非常不好看,有種死氣沉沉般的清灰,眼底也有淤積,像是失眠多時。
這女孩子轉到惠世高中,也不過幾個月。
記得她剛來的時候,臉頰紅潤,氣質清雅,當時男生女生都在看她。
盛棠當時也覺得她好漂亮。
怎么短短幾個月,她好像被什么吸干了似的?
盛棠都沒仔細看過她。
“你是生病了,需要錢嗎?”盛棠試探著又問。
鹿媛媛連忙搖頭:“不,不是的,我沒有生病。我真的是有精神分裂癥,我不敢告訴學校。我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盛棠無言以對。
她的第六感很敏銳,知曉鹿媛媛在撒謊。
但是,人家把精神病都拉出來做擋箭牌了,這是真的不想說。
盛棠也沒辦法。
只是,不肯告訴她,又為什么抱住她的腿,說什么“寬恕”?
盛棠心里很奇怪。
她的敏銳,不單單是對人的言行,也對人的善惡。
她在鹿媛媛的表情和眼底,都沒有看到惡意。
她仿佛在求助。
這種感覺很奇怪,盛棠自己一頭霧水,有點猜不到青春期的少女心思。
“鹿媛媛,是有人欺負你了,你不敢吱聲嗎?”盛棠試探著又問。
鹿媛媛的身子猛然顫了下。
然后,她快速搖頭:“沒有,真沒有!”
話到了這里,她有點坐立難安了。
“盛棠,我們去上課吧,我不能缺課。”鹿媛媛道,“我還要拿獎學金,我轉到惠世,也是為了資助生的名額和獎金。”
盛棠實在猜不出什么,只得和她一起去了教室。
她預感有什么事。
于是,第二天,周四的早晨,盛棠到了教室時,發現教室門口被人圍住了,學生們都不準往里進。
“怎么回事?”盛棠問旁邊的同學。
嬌妻兇猛:顧先生,來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