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決定了?”
林恩坐在秦無衣對面,神情嚴肅。
秦無衣平靜的與他對視:“也不能一直在家待著,總要找點事情做,不是嗎?”
“那也不用...唉...”
一個月時間,秦無衣與希文有了數次的書信往來,終于,在最后一次回信中,希文同意了。
林恩則是受了希文的委托,來給秦無衣安排一個好位置。
“你想去哪個部隊?”
“黎塞留那支。”
林恩聽到這句話,看向他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很是詭異。
“嗯...?”
秦無衣老臉一紅:“怎...怎么了?”
林恩似笑非笑:“說實話,你這是干什么去了?是真的想做什么?還是追姑娘去了?”
“沒有沒有,”秦無衣擺擺手,嘿嘿一笑,“順便,順便。”
林恩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厲害,你為了追姑娘也是真的拼命了。”
“咳咳”
秦無衣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回話。
林恩沒管他什么反應,
“現在黎塞留將軍的部隊已經初步清理完了我國境內,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達了邊境要塞,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你想去什么職位?”
秦無衣一愣:“這還能隨便選?”
林恩搖搖頭:“也不是。”
“我就說嘛,嚇我一跳。”行軍的事怎么能這么兒戲呢。
“你要黎塞留那個位子肯定是不行的。”
“噗~”秦無衣歪歪嘴角,“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林恩一臉笑意:“但是除此之外你隨便選。”
“......”看到林恩臉上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秦無衣向前探著身子,“真的假的?這可是對外戰爭。”
林恩聳聳肩:“所以黎塞留那個位子才不能給你。你要知道,全國大法師的數量不到10個,而在我們這些人中,你父親的地位也在前五。”
秦無衣坐回去,后背靠在沙發背上,他不得不感嘆每次開局的形式都這么好,就好像充錢了似的。
“我去哪呢...”
兩個國家都不大,這次戰爭的規模最大也就是十多萬人,在F國的6萬人中,黎塞留負責率領其中的兩萬。
秦無衣的理想生活就是混吃等死,但是他也知道那是理想狀態,什么叫理想狀態?就是現實中不存在的狀態。自家姑娘進入了戰場這個危機四伏的環境他做不到無動于衷,什么理想事業都是扯淡,他就是為了黎塞留去的。
“主世界沒辦法就算了,這里我有能力參與就絕不能再干看著了。”
秦無衣思考了片刻,對林恩說:“近衛統領吧。”
林恩聽到這話眉毛一挑:“順便?哈?”
“誒嘿嘿...”秦無衣只能裝傻。
林恩看著裝傻的秦無衣,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話,“舔狗......”
“咳咳,行吧,那就近衛統領。”
秦無衣也是沒辦法,其他職位基本就見不到黎塞留。本來他想進參謀部的,但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參謀部這個東西,與其職能差不多的一群人叫幕僚,但是幕僚屬于家臣性質,完全由主將決定,上級沒資格決定人選,也不算在軍隊編制內,軍功什么的也沒有。
而近衛也差不多,但是因為入了軍籍而能被上級插手。近衛基本都是主將信任的人,但是近衛的統領就不一定了,如果主將被上級信任,那近衛統領就是由主將自行決定,否則就是上級指派。所以,當上級指派主將的近衛統領時,主將就知道這個人是來監視自己的了,只是面子上會比叫監軍好看一些罷了。
秦無衣也不想黎塞留誤會,但是沒辦法,只能到時候解釋了。
“調令這幾天就能到,你先做好準備吧。”
“好,謝謝林恩叔叔。”
送走林恩后,秦無衣從柜子里拿出了新買的劍。軍隊會發制式的武器和鎧甲,但是質量嘛只能說不錯,流水線出來的和鍛造師精心打造的終究不一樣。
這一個月中秦無衣也不是只等待著希文的回應,他買了一把劍后就時不時在公寓的房頂練習一下,這幾棟公寓是附近最高的建筑,只要沒有人也和他一樣上房頂,就不會有人看到他。
在上個世界繼承到了不低的身體素質和格斗能力,秦無衣學習這個世界的劍術速度不慢,一個月下來也算耍的有模有樣。
秦無衣看著劍刃上反射的他自己,呢喃著:“要努力啊!”
......
前線,
一個傳令兵飛速跑向了將軍們開會的軍帳。
“黎塞留將軍。”
“說。”
“上級說近日會派遣一位近衛統領來我部。”
眾將哄然,
“什么?”
“為什么?”
“這群混蛋。”
黎塞留眉頭一皺:“安靜。”
聽到主將發出聲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傳令兵行了一禮,退出帳外。
“將軍,這...”
所有人都知道上級派遣近衛統領的意思,而有些本來就對一個女人壓在自己頭上不滿的人心思活泛起來,這世上總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總覺得那個位子自己坐會做的更好。
“調來一個近衛統領而已,吵吵鬧鬧成什么樣子。”雖然她也覺得這時很奇怪,但還是維持著軍營內的穩定,“好了,巴里,你去當近衛一隊的隊長,就這樣吧。”
原近衛統領巴里躬身領命:“是。”
黎塞留其實是來自一個平民家庭,只是她的天賦很好,機緣巧合之下被一位大人物收為了唯一的徒弟,所以才有了她后臺很硬的傳聞。
當天夜里,黎塞留收到了她師父,現任大將軍的信鴿。大將軍是這個國家武將的最高官職。
“不要多心,這是有一個人主動申請去做你的近衛統領,因為這是一個大法師的請求,我們沒法拒絕,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大法師的請求嗎...”黎塞留又想起了那個在她床邊陪了她一夜的男人。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回想起他了。
“我真是魔怔了。”黎塞留搖頭輕笑,“只聽說在宴會上追求女孩子的,沒聽說過在戰場上追求女孩子的,再說,他那個性格...呵”
似乎是想到了那個人咸魚一樣癱在沙發上的形象,黎塞留笑出了聲。
于此同時,秦無衣看著那個一個月來跳了好幾次的好感度進度條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