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烈回到橫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這時候斗魚那邊的金已經轉了過來。
這個是合同規定的,到了一定的金額就必須結清,以趙烈如今的勢頭,斗魚不可能無故拖延。
第一時間,會計黃玲就開始計算應繳的稅金,交過部分稅金留出來之后,剩下的錢直接開始轉轉賬。
章玉清也開始發微薄,將轉賬截屏一一發了上去。
星火基金會也開始在官微上做了回應,感謝趙烈的善款。
一共轉了二千八百多萬,這是扣除了稅金之后的純收入的一半,完全真金白銀,都沒有一點避稅的動作。
章玉清讓黃玲將這些計算結果發到了烈虎和烈虎俱樂部的微薄上面。
善事要做,但無論是趙云還是章玉清她們,都沒有和古仔一樣的想法。
我錢捐了,就得要一個好名聲。
憑什么不能要?
我利用這名聲再賺錢,我再捐,有什么不對?
網上在這些微薄發出后立即又引起了一波波的熱烈反應。
稱贊的大把,置疑這種利用慈善出名獲利的也有大把。
媒體的反應也是一樣。
不過基本所有主流媒體都是稱贊,置疑的都是一些小媒體和一些大V。
這幾天的頭條算是基本被趙烈和星火慈善晚會占完了。
“哥哥,嗯,你下次帶我去北京玩,人家還沒去過呢。”趙蕾才兩天沒見趙烈,親熱得不得了。
“行,等你暑假了,我帶你和老媽去玩個痛快。”趙烈保證道。
“嘻嘻,糖葫蘆可好吃了,你下次再給我帶一點回來好嗎?”一邊啃著糖葫蘆,趙蕾一邊道。
“對牙不好,蕾蕾,吃了這個就不能再吃了。”一邊鐘靜道。
“哦,知道了。那媽媽你吃,我吃這個。”
鐘蕾把糖葫蘆遞給了媽媽,在桌上的一堆零食里扒拉起來。
“媽,下個月我得開始打比賽了,這房子我準備這個月就開始動工。”
“那你訓練怎么辦?”
“另外找個地方吧,當初也沒想到能賺這么多錢。”
“你別說,村里你林叔上午就來過了,找你有點事商量。”
“那我抽時間去找找林叔。”
剛完成晚上的訓練,涂夏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烈虎,我和劉叔還有成叔那邊都談過了,基本沒什么問題。”涂夏道。
“行,那就好。”趙烈道。
“劉叔這邊我開的年薪是三十萬,成叔那邊是二十萬,有沒問題?”涂夏問道。
“沒問題,這錢不高。”趙烈道。
隨著以后的發展,烈虎俱樂部肯定也會發展起來,也會多招收一些有潛力和實力的拳手,這兩位教練的加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烈虎,我這邊昨晚跟劉總談過了,合同結束就會離開那邊,你看?”同樣剛結束訓練的黃明道。
“黃哥,你自己的意思呢?直接說。”趙烈道。
“我還能有什么想法?”黃明笑道。
“行,那到時就讓涂姐簽了你。以你的實力,在國內再打兩三年都沒問題。到時候退役了,我們俱樂部也缺教練,這段時間你可以跟涂教練學一下,你看怎么樣?”趙烈道。
“好。“黃明高興地道。
這烈虎現在的發展勢頭他都不用想,跟著他肯定不會吃虧。
光是這次發紅包,烈虎就沒漏過他,一樣的十萬。
他這些年打拼下來,也沒賺幾個十萬,家里也要開支,手里根本沒幾個積蓄,所以這十萬對他是很重要的。
不過他更看重烈虎說的俱樂部的系列賽的事情,如果他能上場,好處肯定是很大的。
這不比以前參加的那些比賽,拿著幾千上萬塊就不錯了。
以烈虎的吸金能力,以及他的大方出手,那完全不是劉崗可以比的。
以后他能不能把老婆兒子從老家接出來,能不能買上房子,都得看烈虎了。
這十萬,他已經考慮過了,加上家里好不容易攢下的二十萬,打算在東陽那邊買個商品房,小戶型的,先付個首付。
到時候他就可以接老婆兒子過來了,也算是團圓了。
他這樣的拳手,不能跟徐燦那樣最頂級的比,徐燦那樣的怎么樣也能拿一些贊助合同,他沒有,哪怕他曾經拿過第二名,那也沒用。
NBA科比不是說過一句話嗎,第二名就是頭號輸家,哪個贊助商會投資一個輸家?
再加上現在烈虎突然冒了出來,他更加沒有拿金腰帶的想法了,所以他的拳擊職業夢想就變成了養家糊口了。
人啊,每一個階段的想法總會有些改變,要求總會不斷地下調,這就是他的改變。
但哪怕沒有了金腰帶的夢想,但他甚至有些激動,因為出來打拼了十二年了,結婚也有七年了,兒子都四歲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一點盼頭。
有了希望,肯定是要與人分享的,他立即拿出了手機。
云南邊境某個小村里,一戶簡陋的平房里面,晚上九點,堂屋里一盞節能燈亮著,燈下坐著三個人,二大一小。
“團伯,那個阿鐘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放話要找我們家麻煩?”
說話的是兩個大人中的青年女人,神情很是焦急緊張。
“哎,你先把孩子放進里屋,我再同你講。”另一個大人是個六十幾歲的老人,哀聲嘆氣地道。
“哦哦。”
青年女人連連點點,將手里四歲大小的小男孩使進了里屋,小家伙挺聽話的。
“云梅啊,你還是找明兒商量一下,搬了吧。”
團伯嘆氣道,說話的聲音很小,說之前還向閉著的門外看了一眼,好象怕人聽見一樣。
云梅眼眸一紅,輕聲道:“黃明在外面也不輕松,上次給人做陪練,讓人生生打暈了,我不想給他添亂。”
團伯的神情急燥了起來,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挨著云梅的耳邊輕聲說道:“染白的。”
云梅聽了之后渾身一顫,驚聲道:“怎,怎么可能,我們家又不干那些事,他找我們家麻煩干嘛?”
團伯嘆道:“他和黃明以前有些麻煩,后來染了白。”
云梅這才明白,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時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