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提著不斷咆哮的雪怪幼崽,直接將手指深入祂的口中。
頓時雪怪幼崽安靜了下來,乳牙死死的咬著陸也的手指,柔軟的舌頭不停的舔舐,甚至陸也手不用用力,這只雪怪幼崽自己就利用毛發伸長死死的纏住了陸也。
陸也沒有慌亂,帶著幼崽走進一個房間之中。
房間的壁爐依舊燃燒著火焰,完全沒有窗戶的房間,依靠著幾盞掛在墻壁上的油燈,照亮了一切。
桌上有著一把小刀和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
那個削了皮的蘋果,植物細胞中的酚類物質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在酚酶的作用下和氧化合,產生大量的醌類物質,新生的醌類物質能使植物細胞迅速的變成褐色,這種變化稱為食物的酶促褐變。
陸也重新從果盆之中拿了一個蘋果,順便把那把小刀拿了起來,擦了兩下之后,便將小刀放入了鏡子碎片,他儲存的武器漸漸不夠了。
咬了口蘋果,發現還挺甜,陸也便坐了下來,將幼崽再一次提到了自己的面前。
“喂,打個商量,簽個契約怎么樣?”陸也伸手摸了摸幼崽的腦袋,發現祂和一般狗子沒有任何的區別,在別人揉腦袋的時候,都會享受的閉上眼睛。
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陸也,咬著他手指的牙齒慢慢松開了。
“嗷嗚~”小雪怪低聲叫了一聲之后,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陸也手中的蘋果上了。
陸也掏出一把僅剩的匕首,切掉一塊蘋果放在幼崽面前,祂白毛一卷,送入口中,很快就吃掉了,然后理都不理陸也,再一次咬住陸也的手指,呼呼呼的咬了起來,還不斷的搖頭晃腦,似乎一定要將陸也的手指咬下來才會放棄。
“這貨比阿水難忽悠啊!”陸也也不管不顧了:“雖然你是雪怪幼崽,但看上去像是一只狗子,那就叫你阿…貓!”
不知道是因為沒聽懂,還是無所謂,阿貓對于自己的新名字表示沒有異議,并繼續撕扯著陸也的手指。
陸也坐在這不知道是誰的房間之中,不時逗一逗阿貓,等待時間的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房間的原因,那些士兵很少路過這里,這也讓陸也好好的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精神。
一直緊繃精神注意躲避人,和林朗戰斗的高計算量,都讓陸也感覺到疲憊。
直到腳步聲不輕不緩的響起,陸也這才睜開眼,提著阿貓,注視著房間的門。
就連阿貓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瞪著門口。
隨后木門直接被切成兩半,木屑紛飛,一頭綠的阿雅手持著長刀,神色神圣而又瘋狂,或許某種意義上,神圣本身便是瘋狂的。
“罪人你…”阿雅手持著長刀,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陸也,正打算說些什么,就看到一張金屬卡牌直奔著他的臉飛過來。
提起手中的刀,豎在自己的面前,金屬卡牌撞在刀刃上,分成兩半,向著兩邊飛了出去。
身前的光影似乎有著變化,戰斗本能,讓阿雅轉動自己的手中刀,刀面好匕首的劍鋒撞在了一起,悅耳的響聲響起。
眨眼間,陸也已經從椅子上彈射到了阿雅的面前,陸也手中匕首轉動,劃過刀面,手腕一轉,直接通過眼睛扎進阿雅的腦袋之中。
正待著自己攪動匕首,將阿雅腦子絞成一團漿糊的時候,周圍的墻壁突然炸裂,灰塵混雜著碎石飛射,陸也不可避免的偏了偏頭。
冒著綠色光芒的巨大的臂鎧,在炙熱的蒸汽作用下,如同猛擊的機械手臂,直接砸在陸也的腦門上。
頭骨碎裂,白的紅的在灑出來的瞬間,化為了飄飛的靈光碎屑。
陸也的身影在靈光碎屑之中出現,手中的鏈鏢飛射而出,準確的穿過壯漢的襠下,隨著陸也的手拉動,回轉過來,轉動幾圈之后,捆住了壯漢的腳,將壯漢的身體扯變形,乃至丟失了身體重心。
壯漢的戰斗經驗要遠超阿雅,身體失去重心的那一刻,他手掌向下,手上的臂鎧轉動,大量蒸汽噴出,不僅穩定住他的身形,還讓他一個轉身,如同巨木的大腿甩出,砸向陸也的腦袋。
但是這一次陸也及時的反應了過來,舉起雙手擋在了這一下鞭腿,借著這一股力量,身子向一邊跳去。
那邊的阿雅痛苦的將匕首從腦子里拔出來,大量的綠色光芒亮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也的身子便出現在的了他的面前。
一把小刀轉動,干凈利落的切斷了阿雅的喉嚨,疼痛再一次打斷了阿雅的動作,陸也撐著阿雅倒下的身體,跳出了房間門。
手轉幾個圈將鏈繩繃緊,隨后一抖,將鏈繩從壯漢腳上解開。
扯出來之后,陸也就看到壯漢雙手臂鎧放出大量的蒸汽,整個人如同奔跑的野牛,撞向自己。
鏈鏢飛射而出,從旁邊穿過壯漢,作為箭頭的飛鏢再次撞上了站起來的阿雅腦袋里,改變了方向,落入了地下,刺穿了阿貓的白毛,卷在了一起。
本能的阿貓白毛生長,死死的卷住鏈鏢。
壯漢沒有管陸也射出鏈鏢,他直接撞擊到了陸也的身子。
兩人的身體相撞,陸也手中的小刀在這撞擊力下,直接刺入了壯漢的胸口。
而陸也只感覺渾身像是要散架一般,在撞擊之下,向著后面倒飛去,手中的鏈鏢也被一同拖動。
陸也快速的判斷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多處內出血和骨折,雖然沒死,但是喪失了戰斗能力。
于是不再猶豫主動崩解掉了自己的身體,擁有新的身軀后,陸也抓起鏈鏢,拉扯過來,將纏在上面的阿貓抱在了懷里。
壯漢本想要阻止,但是在這一刻,他眼中的陸也身邊浮現了一個五個鬧到的怪物,一股波動擾亂了壯漢的思維,讓他短暫的失神了兩秒。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陸也已經抱著阿貓快速的消失在了墻角。
這個時候阿雅再一次爬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渾身冒著綠光的傷口,滿是羞愧之色。
在一場戰斗之中,他居然短時間內被秒殺了三次。
壯漢似乎沒有理會阿雅的自責,久違的戰斗熱情燃了起來。
他臂鎧噴射著蒸汽,推動著他快速的向著陸也追去。
阿雅也咬著牙齒,提著刀追了上去,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必須要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