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遠遠的站在一個通道的邊上,細細的感知著整座哨所之中有靈性的存在。
整個哨所的人,似乎分成了幾個等分,聚集在不同的位置,而林朗的靈格則處于中央的位置。
結合翟狄說的幾支商隊的遭遇,陸也很快明白了林朗的打算。
將商隊區分在不同區域,同時監禁起來,一旦那個區域出現異樣,就能快速的判定哪個商隊是有問題的商隊。
隨后利用對于地形的熟悉,迅速做出應對。
而如果陸也沒有弄出異動那更加好,他們會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排查過去。
因為只要監視幾只商隊,這就讓哨所能夠抽調出大部分人,集中力量來排查,沒掃清一個區域,就將那個區域封鎖。
一共五支商隊,五個區域,這種情況之下,陸也根本無處潛藏。
林朗便是如此,利用手段直接打破了之前束縛在他身上的種種規則,讓冷風峽哨所處于他的掌控之中,然后以力壓人。
“三隊前往東南一六通道,五隊守在東南三一通道!”林朗慢斯條理的發布著號令,讓人帶隊一點一點清掃冷風峽,每個隊伍之中三人一組,同時檢查,就算有著內奸的存在,也沒辦法放水。
在林朗腦海之中有著一張地圖,東南區域慢慢的消失在地圖上。
集中力量分區域,掃地時搜索,在林朗的指揮下,陸也沒有任何機會前往已經被搜查過的地方。
他能藏身的地方會越來越少,直到最后被抓住。
“該死的林朗讓我們守在這里干嘛,難道這些罪人還能翻天不成?”阿雅蹲在一邊,手拄著自己的長刀,顯得十分的不安分,自從上次陸也從他們手中逃跑了之后,他就總想再一次找到陸也一論高下,這一次聽到Y出現在出現在冷風峽之中,他恨不得立馬找到那個家伙,用手中的刀將對方分尸。
他才不想守著這些唯唯諾諾的商人們。
而旁邊光頭壯漢則嚴聲說道:“阿雅你最好不要有異動,那個Y不簡單,要是再讓他逃了,會損害天界大人的利益。”
“哼,我知道了啊!”阿雅不服氣的說道,但是出于對天界大人的敬愛,而不得不繼續蹲守在這里。
但是他轉頭又看到那個大胖子榮恩,內心之中的厭惡變得更加強烈。
成為天界大人的明明是一件榮耀的事情,能成為奴仆的,應該是發自內心敬愛天界大人的人,為什么這種只是為了活命的胖子也能成為奴仆。
他們三個奴仆就是看守這一隊商人的主要人員。
時間慢慢推移,在林朗的吩咐下,哨所的士兵一個個區域的清掃過去,到目前為止,兩個區域已經清掃完畢,而那兩個區域也被徹底封鎖。
下一個要被清掃的區域就是翟狄商隊所在的區域。
陸也看著守在商隊旁邊的三個綠色的靈性,快速的思考。
“在這三個奴仆連同許多士兵的監視下,去接觸商隊,獲取雪怪幼崽完全不可取啊。”陸也想到:“并且需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要不然任何異動,都會引發問題。”
“絕境能力不能用,陸氏潛行術瞞不過奴仆,看情況單靠我個人能力似乎無法接觸到商隊拿到雪怪幼崽。”
“所以我要先藏起來么?想辦法躲過這一次搜查,等到明天封鎖接觸的時候,在取出雪怪幼崽?”陸也立馬自己否定了那個想法。
這種做法就是將自己徹底陷入被動,在之后還不知道林朗會有著什么后續手段,一旦落入被動,事情就再也難以回到掌控之中。
“所以我討厭這種復雜的計劃,在我短暫的人生之中,我明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越是復雜的計謀,被破壞的可能性就越高。”
“然而正因為實力不足,所以才需要這么復雜的計謀。”陸也緩緩的退去,當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時候,前往不要順著其他人的期望走去,那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被動。
既然引起騷動的地方就是有問題的地方,那么我選擇將戰場放在這里!
“第六小隊前往西北第三…嗯?”林朗正在吩咐命令,卻突然發現,站在自己不遠處等待自己命令的士兵表情出現了不正常。
瞳孔不正常的收縮,呼吸變得略微急促,身體微微顫抖,這一切都是受到極致驚嚇的表現。
靈覺傳來預兆,林朗身體以不正常的姿態,向著旁邊一扭,躲過了數張飛過的金屬卡牌。
視力達到的頂點的林朗甚至能夠看到,有人在那卡牌上畫了一個笑臉。
手指微動,金屬珠子飛射而出,林朗就感覺一縷光芒映入了了眼簾。
那是鏡子碎片映射而出火光。
林朗的目光一縮,但是嘴角的微笑卻再一次翹起。
“我的計劃極為完美,以力量直接碾壓掌控哨所中的一切,但是你卻在這么短時間內找到一個我謀劃之中最薄弱的那么點么?”林朗那種找到同類的感覺,讓他前所未有的興奮,隨著他興奮。
金屬珠子之間的綠色射線在瞬間綻放,這層細線將他的身體包裹,但是陸也卻并沒有從鏡子碎片之中跳出來,給林朗致命的一擊。
而是一把匕首從鏡子碎片中,以極快的飛射而出。
陸也之前做過實驗,被他氣息沾染的物品,收入鏡子碎片時,是什么狀態,那么這物品被放出來的時候,就是什么狀態。
這其中包括物品矢量。
一把匕首被陸也飛射出去時,收入鏡子碎片,那么匕首被放出來的時候,也是出于飛射的狀態。
這就是陸氏潛行術·藏攻之術。
匕首飛射而出,穿過綠色的設想,刺中林朗的肩膀,肉眼可見綠色的熒光亮起。
他的手臂被帶動,猝不及防下,綠色的射線開始變動,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檔。
陸也也從鏡子碎片之中一躍而出,手中的金屬卡牌已經飛射而出。
三張卡牌準確的穿過射線構成的網,飛向林朗的手。
數根手指被鋒利的卡牌切過,瞬間和手掌完成了分離。
然而這個時候,林朗卻絲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