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狄水靈的靈性共振,是通過水流鏈接而形成。
而人渣縫合怪并沒有流動的水流,因此衍生出了靈性視覺。
陸也能借此感知一定范圍內的靈性,并通過能力與其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共振,來傳遞信息。
值得驚喜的是,陸也的靈性感知范圍還挺大,在茫茫的一片漆黑之中,他能感應到由遠及近有強到弱的所有具備靈性的存在。
每個人的靈性都不同,相對于人的外貌,人的靈性更能夠反映出一個人的本質狀態。
就比如人渣縫合怪,他們的原身是一些不學無術的混混,又因為陳斌的折磨陷入瘋狂的狀態,因此他們的靈性光輝是混亂惡心的模樣。
而外界其他的靈性也各有不同,這些靈性或是單純存在,或是聚集在一起,或是快速的移動。
那個單獨坐在一起的那個靈性,黯淡無光,頻率格外的低沉,就代表著這個人雖然具備靈性,但是并不懂得運用,也就是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陸也就算和他進行靈性共振,估計最多出現一些幻聽。
至于那一團扭曲滲透出深深漆黑氣息的靈光,感覺有些陌生卻又帶有一絲熟悉,距離陸也并不遠,也不清楚是不是殺害余生的兇手。
另外還有聚集在一起的那幾個,他們的靈性雖然各有不同,但是某種頻率卻格外的相似,這說明他們開啟靈性的方法是同一種,這些人應該就是特管局。
令陸也感到不對勁的是,他能模模糊糊的感應到象征著翟狄的靈性,正在快速的移動,而在他身后,有著一團灰色不斷掙扎的靈性,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就是陳斌。
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兩個人玩躲貓貓,又或者是你追我,追上我我就讓你嘿嘿嘿這種游戲。
看樣子翟狄沒有聽從陸也的勸告,乖乖的在SAN提取靈光,準備下一次調查事件。
現在可以供陸也溝通的靈性只有兩種,要么是那個扭曲漆黑的靈光,要么是特管局的人。
溝通特管局的人,那些人距離太遠,并且不一定會選擇相信陸也,幫助他從石塊封印之中出來。
溝通那個扭曲漆黑的靈性,單從對方這種靈性表現,就能清楚,這個家伙不是善類,還有可能是殺害余生的兇手。
一般情況下陸也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扭曲靈性,而是選擇等待其他靈性,或者去嘗試溝通那個懵懂的靈性。
但是看著翟狄和陳斌越來越近的靈性光輝,陸也一拍臉說道:“呀嘞呀嘞。”
“喂,聽得到我說話么?”陸也溝通了那團靈性,再不過去,說不定翟狄就真的沒了。
“聽得到呢?”一個熟悉聲音響了起來,羞澀而又充滿了驚喜,如果忽略掉這是一個男性的聲音,那么這個聲音就和那些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打招呼的小女生的聲音一樣:“很高興再次見到你——Y!”
聽到這個聲音,陸也只感覺雙腿一緊,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是你啊…季旭松?”陸也內心瘋狂的猜測,這個變態怎么會在這里。
“那是假名啊,我的真名一般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不過如果是Y的話,是沒可以的哦。”季白潮臉上帶有兩團可愛的紅暈說道:“Y可以叫我的真名——季白潮。”
“看來是個變態啊。”陸也認知到這一點之后便直言不諱的說道,雖然身為正常人,但是陸也對于瘋子還是有著一定了解的。
而變態雖然和瘋子有著一定區別,但是區別并不算大,陸也也算是有一定了解。
變態種類大致能分為兩種,一種是暗戳戳的,一種是明晃晃的。
暗戳戳那種有著正常人的外皮,也很在意正常人的看法,于是將變態的自己隱藏在暗地里,一旦有人發現,就會暴走,陷入無能狂怒的狀態。
而明晃晃那種,并不是說他已經將變態寫在臉上了,而是他們徹底接受了自己成為變態這一個事實,甚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平時雖然會遮掩,但是遇到感興趣的事物時,這種遮掩就會直接被撕破。
根據判斷,這個季白潮估計就是明晃晃的類型,簡單來講,就是掌握了偷稅的真諦,有著自己的愉悅追求,并將其奉之為人生意義所在,是一個真正的愉悅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愉悅犯,只要能滿足對方的愉悅所在,還是比較好搞定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被Y這樣說,還是會覺得很傷心啊。”季白潮坐在酒店房間之中,電磁感知網絡全力展開,但還是沒有發現陸也在哪里,這讓他對于陸也變得越發的感興趣。
“所以Y醬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當然,我現在可是有一件事急需你的幫忙。”陸也直接了當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忙了。”
翟狄背著背包快速的在夜晚的街上奔跑,他的身上泛有一層水色的光芒,這讓他的身影因為扭曲而變得不再真切,不至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在他身邊埋藏在地底,或者說依附于建筑之中,也能聽到一些明顯的異響,那是另一部分水靈,借助水流的而進行高速運動,制造著雜音,干擾陳斌對他的感知。
隨著靈光不斷的提取,翟狄對于靈性的掌握也變得更加的自如,這也讓他的靈覺持續提高。
不同于陸也借由超·靈性共振衍生出來的靈性視野,所謂的靈覺,便是自身靈性對于外界影響到它的事物的一種感知。
借助自己的靈性,翟狄能夠感知到,有股混亂掙扎之物,正帶著對他的惡意迅速靠近。
靈覺的出現,雖然讓人多出了一種感知,但是有時候,靈覺發達也并不一定是好事,就比如現在那股混亂的惡意,就一直在對翟狄的自我意識進行壓迫,而靈覺這東西,在到達一定層次之前,是無法自己關閉的,并且會隨著對自身靈性挖掘而越發的強大。
“不好!”翟狄撐著疲憊的身子向著一邊躲去,一連串的石刺從水泥地面突刺而起,差點將他刺穿。
還沒有等翟狄反應過來,一只由石頭組成的手,已經從地底伸了出來,向著翟狄的腳拽去。
不祥的力量在掌心涌動。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點光芒從遠處閃過,準確的擊中石手,炸起一陣煙塵。
翟狄被灰塵嗆到捂住了口鼻,保持著警惕看著這從灰塵之中走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