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靈鷲宮第二天。
“慕容兄,吃吃吃,不吃就是不給我面子。”
來到靈鷲宮第三天。
“慕容兄,喝啊!這醉生夢死可是極品好酒,能讓你飄飄欲仙。”
來到靈鷲宮第四天。
“慕容兄,嘗嘗這道回頭太難,再嘗嘗這道頭頂草原。”
來到靈鷲宮第五天。
“慕容兄,是兄弟就吃了這道色即是空。”
來到靈鷲宮第六天。
“慕容兄,這道萬花叢中是我特意為你做的。”
來到靈鷲宮第七天。
“慕容兄,嘗嘗這兩道龍套一和龍套二。”
來到靈鷲宮第八天。
“慕容兄,你看這道缽盂,出家人用它來化緣,興許咱們哪天落魄了,也可以去討個飯,哈哈。”
來到靈鷲宮第九天。
“慕容兄,這道半路出家可以讓我們的心平靜下來,你嘗嘗。”
來到靈鷲宮第十天。
“慕容兄,這是你第一天吃過的怡然自得,你要走了,我再給你加一道大慈大悲,你以后可要做一個好人哦。”
吃完這頓飯,慕容復帶著滿心的不舍和對世人的慈悲之心離開了,他身邊的四大家將也一副咸魚的樣子,陪著他們的慕容公子返回了蘇州。
聽說自此之后,慕容復和四大家將就一直在積德行善,造福了一方百姓,也讓整個江湖都對南慕容的評價一再拔高,甚至出現了新的江湖口號:豪氣干云北喬峰,積德行善南慕容。聽說后來還驚動了大宋皇帝,特意給慕容復寫了一幅匾額,上寫著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八個燙金大字,自此享受了十代榮耀。
此后話不必再提,且說凌池剛把慕容復他們送走,第二天一早,無崖子他們就來了。
“參見掌門。”
靈鷲宮外,無崖子、蘇星河再加上函谷八友,一共十個人,一起向凌池行禮。
“免禮。”凌池一揮手,笑道:“你們來的可夠晚的,要是再晚幾天,丁春秋的人頭都爛了。”
聽到這句話,無崖子和蘇星河激動不已,就連函谷八友也興奮的歡呼:“好!丁春秋這狗賊終于死了!真是死有余辜。”
“掌門威武!”
“掌門霸氣!”
“掌門我要給你生猴子。”
“停!”凌池一指那三十多歲的美少婦,道:“說給我生猴子的這位姐姐,你過來。”
這函谷八友是七男一女,這位女子排行第七,名叫石清露,最癡迷養殖花草,從而得了個‘花癡’的名號。雖然年近四旬,但表面看卻只有三十出頭,正處于即將凋謝前的最美狀態。
逍遙派收徒本就有著極高的‘門檻’,能成為蘇星河的弟子,石清露的資質自是一等一的好,絕不在木婉清之下。那臉蛋,那身材,那氣質,那風情,真是正對凌池的胃口。
順帶一提,阿碧的師父就是函谷八友之首——康廣陵。
此時阿碧就在凌池身后,有心和師父打個招呼,卻沒遇到合適的時機。
“掌門。”石清露臉蛋通紅,忸忸怩怩的走過來,心里很是后悔:完了,興奮過頭了,掌門不會罰我吧?
“別緊張。”凌池呵呵一笑,道:“不知姐姐芳名?”
“回掌門,弟子石清露。”石清露答道。
“原來是清露姐姐,不知姐姐芳齡幾許?可曾許配人家?”凌池笑瞇瞇的問道。
“…”石清露臉一紅,道:“弟子今年三十八歲,至今獨身一人。”
“哎呀!原來清露姐姐都三十八了?看著一點也不像,我還以為才十八呢!”凌池嘴抹了蜜似的,把石清露夸的心花怒放,笑眼盈盈。
“…”阿碧拽了拽阿朱,小聲道:“你不管管少爺?”
“我可管不了。”阿朱搖搖頭:“少爺對我好,我卻不能恃寵而驕。”
昨天慕容復和四大家將都走了,阿朱和阿碧都留下來了。
十天的相處,兩女大概知道了凌池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是一個癡迷廚藝,偶爾練練武,十分愛玩鬧,卻也對家人十分好的男人。
和慕容復不同,在他身邊,有種家的感覺。
他就像個大哥哥一樣,關心她們,愛護她們,每天都給她們做各種好吃的,并在她們心情不好的時候想辦法逗她們開心。
多虧了他,昨天送走慕容復和四大家將的時候,她們竟沒有多少離別的感傷,反而對留在這里感到歡喜。這一生,她們也許很難再遇到能對她們這么好的主人了。
但是,雖然凌池盡力做到了一視同仁,卻總會在一些細節方面表現出對阿朱的偏愛。也許是阿朱的性格更活潑?又或是阿朱更漂亮一些?總之凌池對阿朱的好,多多少少會比阿碧多一些。阿朱能感覺到,阿碧自然也能感覺到,所以剛才才會讓阿朱去管管凌池。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不是嗎?
但阿朱卻非常有分寸,整個天龍世界,若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舍阿朱其誰?
阿碧嘆了口氣:“難怪少爺最寵你。”
阿朱微微一笑:“少爺就不寵你嗎?”
“雖然也寵,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阿碧歪著頭想了想,道:“憐愛?對!就是憐愛!少爺看你的眼神就是憐愛。”
“…”阿朱秀眉微蹙:“憐愛?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憐愛嗎?”
兩女百思不得其解。
“咳嗯!”蘇星河重重咳了一聲,道:“掌門,我等都已來到靈鷲宮,不知掌門如何安置我等?”
“那好說。”凌池說道:“靈鷲宮空房多的是,但宮內只有我這個掌門和女人能進,男人只能住在宮外。”
蘇星河說道:“既如此,便讓清露住在宮內,我和師父、弟子便住在宮外吧!”
“不著急。”凌池呵呵一笑,道:“快中午了,我先給你們做一桌好菜,吃過以后再說。順便等童姥過來。”
聽到童姥的稱呼,無崖子有些緊張:“師姐她…還好嗎?”
“我很好。”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眾人扭頭,只見白衣如雪的巫行云踏空而來,穩穩地落在無崖子面前。
“師姐…”無崖子滿臉羞愧的叫了一聲。
看到雙腿殘疾的無崖子,巫行云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怒意:“你這殺千刀的,我早說過那賤人不是個好東西,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
無崖子懦懦稱是,雖然被訓的跟孫子似的,卻不敢有半點違抗。
“…”凌池恍然,他總算知道無崖子為什么會選李秋水了。
蘇星河和函谷八友目瞪口呆的看著師父(師公)被一個女人訓的跟三孫子似的,長久以來在內心建立的師父(師公)的偉光正形象瞬間崩塌。
“真是有氣!”巫行云罵了個痛快,但還是心疼師弟,嘆道:“你這些年為何不來找我?”
無崖子苦笑:“我還有什么面目見師姐?若非掌門強逼,也許這一生都不會再與師姐相見了吧!”
巫行云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怒斥道:“你都這樣了,不來找我還能找誰?要是早知道你被那賤人害成這副模樣,我早就殺了那賤人和他姘頭給你報仇了,又何至于拖到今日?”
“師姐說的是。”無崖子又成了三孫子。
“唉!真是,氣死我了。”巫行云蹲下來,看著他的雙腿:“怎么樣了?”
無崖子苦笑:“腿骨碎裂,無力回天。”
“…”巫行云扭頭看著凌池:“有沒有辦法?”
“試試看嘍。”凌池撓撓頭,走過來蹲下。
“師姐,掌門?”無崖子愕然。
“閉嘴!”巫行云訓斥道:“讓掌門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狗腿。”
無崖子立即閉嘴,蘇星河和函谷八友卻雙目圓睜,緊張和期盼交加:莫非,掌門能治好師父(師公)的腿?
十二天前,凌池回到靈鷲宮的當天夜里,阿紫因為頑皮,跑到屋頂上看星星,結果忘了自己已經沒有了內力,從七米多高的屋頂跳下來,一條狗腿就這么摔斷了。
那殺豬的慘叫可是嚇到了不少人,許多宮女衣衫不整的拿著劍就跑出來,還以為有賊人跑來暗殺童姥了。
當時巫行云親自給阿紫做了診斷,右腳掌骨折,右大腿也錯位了,雖然能接好,但很大可能變成殘疾。
當時阿紫仰天痛哭,那真是驚天動地,鬼哭狼嚎:“我不要做瘸子,嗚嗚嗚…我不要。”
“活該!”凌池一巴掌呼她腦瓜頂,訓斥道:“大晚上不好好在家睡覺,跑屋頂干什么?現在知道厲害了,晚了!”
“嗚嗚嗚…”阿紫哭的更傷心了。
“行了!”凌池神煩這種熊孩子,當即拿出一盒藥膏,道:“放心好了,涂上它,一個月包你痊愈,也不會留下后遺癥。”
“這是什么?”聽到功效,巫行云頗為驚訝。
“黑玉斷續膏。”凌池說道:“常人手足身體骨節若遭致重創從而傷殘,敷上此藥膏后傷患仍可痊愈,從而逐漸恢復正常活動。若是傷殘時日長久、骨傷已經愈合者,則需先將其斷骨重新折斷,敷上此藥膏后亦可使骨骼恢復正常,可恢復正常行走等能力。”
當夜,凌池給阿紫敷上藥膏,做了固定,便讓阿紫留在家里養傷,如今十二天過去,阿紫已經可以勉強下地行走了,由此可見黑玉斷續膏的神奇。
這也是巫行云了解無崖子傷情之后,尋問凌池的原因。
凌池捏了捏無崖子的雙腿,這雙腿因為常年不用,已經肌肉萎縮的厲害,而且骨頭形狀也有些畸形,就算以現代的外科手術能力,怕也治不好了。
還好,這是神奇的武俠世界。
凌池點點頭:“萬幸,只是骨頭壞了,筋脈沒斷,可以治好。”
“當真!?”無崖子激動萬分,蘇星河和函谷八友更是驚喜交加。
“掌門當真可以治好師公的雙腿!?”石清露大著膽子問道。
見石清露是個美麗的蒔花少婦,巫行云眉頭一皺,呵斥道:“大膽!掌門也是你能質疑的!?掌嘴!”
“哎,慢著!”凌池急忙擋在石清露面前,接下巫行云這一掌,道:“有話好說,何必打打殺殺的。”
巫行云神色冰冷:“你要攔我?”
“我不是攔你,我是跟你講道理。”凌池說道:“清露只是不敢相信無崖子的腿還能好,正常人都會確認一下,你何必這么激動?”
“清露?”巫行云冷笑:“叫的好親熱啊!”
“…”這有什么問題嗎?
后背突然疼起來了,難道是陰雨天,風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