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作為你曾經的老師,我很失望。你一邊說人見人愛,一邊說除你之外,大意就是…你不是人?”
“紀長慕!你剛剛還說不會欺負我不清醒,轉眼之間就對我失望。你才不是人。”
“嗯嗯,我不是人。”紀長慕摟住她,哄著她。
“然后呢?她跟你說什么了?”
紀長慕正好也沒有睡意,他將白天見到林梔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喬沐元。
也包括,林梔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喬沐元雖然腦袋有點痛,但理性尚且在線,認真又安靜地聽紀長慕跟她說完,她又喝掉了手中的小半杯水。
臥室里只有紀長慕說話的聲音,聲線低沉,暗啞好聽。
“阿元,我問你,如果你今天也在場,你會怎么做?”他問道。
“原來林梔和晏伽之間還有一段這樣的往事,尤其是她聽到晏伽親口跟他的兄弟說那些話的時候,肯定很難過。從他口中親口說出來的話啊…更何況,晏伽那天晚上還摟著一個女人,對吧?”
“嗯。”
“如果我是林梔,我也會做跟她一樣的選擇,分手。”
“為什么不是選擇跟晏伽溝通?”
“可能只是單純覺得沒必要,晏伽都親口那么說了,跟晏伽溝通,不是自取其辱嗎?小姑娘的自尊心比誰都強,更何況,她也知道自己和晏伽的身份天壤之別。人家都說出那種話了,再去溝通,真沒必要。”
紀長慕“嗯”一聲。
確實也是如此。
他雖然從來不喜歡做假設,但若是站在林梔的立場,她所做的這一切也無可厚非。
“紀哥哥,林梔沒有錯,晏伽也沒錯,只是錯在…錯誤的時間。”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晏伽心里頭一直沒放下林梔,根據我的判斷,那天晚上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個誤會。”
“你可真會替晏伽說話,萬一晏伽就是這么想的呢?也不是沒可能。林梔出身不好又不好追,晏伽的朋友起哄讓晏伽去追,完全有這個可能,這些富二代貴公子啊,最喜歡拿別人開玩笑,晏伽的朋友又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聽林梔的敘述,那天晚上,晏伽不是還摟著個小姑娘出入夜場。”
紀長慕笑了:“好了,我不替晏伽說話,以前我也不知道有這件事。現在知道了,只能說自己作的孽,后果自己嘗。”
“這還差不多。”喬沐元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男人都是狗,你也是。”
“我不是。”
“你是。”
“不是。”
“幼稚。”
喬沐元原本的不適感全都消失了,她永遠都不得不承認,和紀長慕在一塊她能擁有最快樂的時光。
她放下水杯,和紀長慕說著屬于夜晚的悄悄話。
今天晚上很疲憊,可她酒喝多了,毫無睡意。
兩人還在說著林梔的事。
“阿元,晏伽愛林梔這個事,不會假。”
“這個倒是不假。”喬沐元也承認,“當初在紐約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原以為他是一個游戲花叢的花花公子,沒想到竟很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