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人替她穿好鞋,沒有立即起身,仰起頭看著她,彎唇一笑。
他也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喬沐元也正低頭看著門框邊的紀長慕,四目相對,連四周的風都變得無比溫柔。
她也笑了。
一切夜景都成了背景。
世間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
過了許久,紀長慕才直起腰,走回駕駛位。
他打開一張唱片,啟動車子,帶她回去。
喬沐元其實也沒有特別想散步,只是很享受和他一起靜靜呆著的時光,在哪里都好。
以前他很忙,她半年也見不了他幾次,現在…他們終于有時間可以常常見面。
她期盼可以朝夕相處的那一天。
周末的時間過得極快。
周一早晨,喬沐元在紀長慕的莊園早早吃了早餐。
為了多和他呆一晚,天還沒亮,她就坐在司機的車上回了倫敦。
她盤算著日子,這一周周末她要跟導師出去開研討會,還要參加一個設計展,沒有時間和紀長慕見面。
紀長慕也知道她沒時間,但他周末的時候還是來了一趟倫敦,沒有找喬沐元,而是找了喬斯年。
喬斯年在集團辦公室里接待了他,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喬斯年一個人。
紀長慕進去后,助理給他們倒了兩杯咖啡。
“紀先生這是特地來找我?”喬斯年喝了一口咖啡,坐在轉椅上,姿態閑適,偶爾會看向落地窗外的城市街景。
“喬爺,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我請您吃飯。”
“晚上可能沒空。”喬斯年拿過桌子上的行程表,“很不巧,今天晚上有一個紅酒晚宴。”
“那是真不巧。”紀長慕坐在沙發上,同喬斯年有一段距離,“這段時間感謝喬爺的信任,能夠放心地把阿元交給我。”
“沒到出嫁那一天,都不算交給你。紀先生,世間之事,變化無窮,都不是定數。”
“我懂。”紀長慕自然懂這個道理,“今天過來也沒有別的,關于上次喬爺親口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前思后想,只有一點不明白,還望喬爺賜教。”
“什么。”
“在喬爺心中,梁愷梁先生一直是您心中姑爺的不二人選,看得出來,您很想撮合他和阿元。我想知道,我同梁先生相比,有那些還不能讓喬爺滿意?日后,我看看能不能改正。”
喬斯年卻笑了,聲音低沉優雅:“人和人是不能比較的,兩個人生來不一樣,正因為不一樣,我想,這也是沐元選擇你而不是梁愷的原因。我倒是挺想知道,紀先生身上有什么特別的魔力讓沐元如此著迷,連結婚、離婚都能視作兒戲。”
“讓喬爺見笑了。”
“干坐著也沒什么意思,一起去打兩局臺球?”喬斯年站起身,扣好西裝紐扣。
“好。”紀長慕也從沙發上站起來。
兩人一起去了公司的臺球室。
臺球室很大,此時,只有他們,連腳步聲都清晰可聞。
他們分別取了球桿,喬斯年沒說什么話,彎下腰,認真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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