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思忖許久,終于緩緩摘下口罩。
男人神色凝重,目光幽邃,薄唇抿著,神情十分嚴肅。。。
林梔:“…”
這人重新定義了“毀容”。
她簡直無語。
還以為他下半張臉都被火毀了,沒想到只有脖子連著耳朵部分有一道傷疤,傷疤比較長,穿著大衣看不明顯,但確實存在。
晏伽想要重新戴上口罩,林梔抓住他的手:“你別帶了。”
“不想頂著一張毀容的臉出去嚇人。”晏伽不肯。
“只是一條傷疤而已啊!而且是新傷,好好用藥的話,過段時間就會恢復。”
“我自己都不敢照鏡子,更別說被別人看到。”
“晏伽,你這叫容貌焦慮嗎?”
林梔握緊他的手不讓他戴口罩,晏伽這才沒戴,但神情很不自然,甚至有些自卑。
這張臉,晏伽一向引以為傲。
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瑕疵,他都無法接受。
但林梔覺得他莫名其妙。
真矯情得很。
一條傷疤而已。
她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傷疤:“扯平了。”
“那…”他看向她,“繼續相親?”
“你是哪個阿姨介紹的啊。”林梔故意問。
“隔壁紀大哥。”
“…”林梔終于笑了。
晏伽倒是一本正經:“你還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嗎?我都會回答。”
“有過幾個前任?”
“…”晏伽無語,
上來就問這種問題,她是真不客氣,“認認真真交往過的只有一個,她叫林梔。后來斷斷續續和幾個女生處過,時間都不長,幾十天到幾個月不等,不算什么前任。你要是想聽,以后再給你講就是。”
林梔一直在看他脖子上的那道傷疤,她想起洲洲的事,問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該告訴我,洲洲有什么小秘密?”
晏伽挑眉:“你真想知道?”
“當然。”
“但你聽完得保證不動手。”
“不會。”
晏伽一五一十將昨天洲洲從游樂園跑出來,又去警察局報警的事都一一交代給林梔。
事無巨細,他全都講了。
講完,晏伽還感慨了一句:“你兒子大部分時候不大聰明,有時候會超常發揮一下。”
林梔越聽越生氣,差點站起來出去找洲洲。
這家伙昨天居然偷偷溜出了游樂場,難怪她說怎么會看到洲洲坐在臺階上,今天在墓地,他也沒哭!
“看來你這個媽媽也沒那么了解你的兒子,平時可能沒怎么關心他吧?既然我們相親,我以后會把他當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你大可放心。”
“不聽話。”林梔氣得搖頭。
她剛剛真得被嚇到了。
洲洲一個小孩子在紐約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去找晏伽,光是聽晏伽說一遍,血壓都在升高。
他到底知不知道被人騙走會有什么后果?
好吧,回去以后她還是得揍這小家伙一頓。
“你回去后不會打他吧?”晏伽見林梔在生氣,試探地問。
“你說呢?”
“子不教,父之過,以后我來教。”
“晏伽!你搞清楚,我們才開始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