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喬總。”
“我再改改方案,你跟團隊開個會,就約下周,再見一次杜小飛。”
“好。”
箐箐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喬沐元的辦公室。
喬沐元喝著白開水,仔細翻著箐箐遞過來的筆記。
幾條意見還算中肯,沒有胡攪蠻纏。
這個杜小飛是改變主意了,還是新晨的團隊說服了他們?
不管怎么樣,有希望就好。
喬沐元這段時間心情不算太好,現在項目有進展的話,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她總還是時不時想起哥哥。
她給喬知行打了個視頻電話。
紐約那頭正是晚上,喬知行正廢寢忘食地在做報告,接到視頻電話時,將手機放在電腦前的支架上。
“姐。”
“晚上好啊,這么晚了還在寫什么呢?”喬沐元見他頭也不抬,“讓我看看,瘦了沒有,頭禿沒有。”
“…”喬知行無語,抬起頭,“哈佛醫學院最帥學生。”
喬沐元笑了:“這么晚還在寫報告?早點睡啊。”
“沒事,快寫完了。”
喬沐元見他面前有厚厚一疊手稿,感嘆:“挺辛苦。”
“姐姐打電話給我是心疼我嗎?我的獎金還沒發下來,正好沒有零花錢了…”
“拜拜!
“別啊。”喬知行拉住她,“不是心疼我的話,那是干什么?”
好一會兒,喬沐元都沒有說話。
這不像喬沐元的風格,喬知行抬起頭,見喬沐元情緒低落:“姐,你不會是跟我姐夫又吵架了吧?”
“什么叫‘又’?”
“那他可真該死啊…平時吵吵沒問題,但這種時候還跟你吵架,那他就是禽獸。”
“你罵你姐夫是禽獸?”
“不對嗎?懷孕還跟你吵架。”
“你覺得他敢?”
喬沐元好一會兒才道:“喬知行,我想哥哥了。”
“乘帆哥?”喬知行聽她低落的語氣,也忍不住傷感,“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事?”
“前幾天我看到有個男人的背影跟乘帆哥很像很像,知行,你不是腦科醫生嗎?我是不是出現精神幻覺了?”
“放輕松,你是心理壓力太大。”
“別告訴你姐夫啊…不想讓他擔心,你是醫生我才跟你說的。這會兒我沒把你當弟弟,當醫生呢!”
“掛號費交一下。”
“滾!”
喬知行又道:“沒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懷孕期間因為激素波動,很容易產生幻覺。”
“很久沒有這種幻覺了…之前還是哥哥走的那一年,總是出現情緒波動,后來好多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這種情況。”
“是因為最近公司事情很多?”
“也不算很多,就是有一個項目,遲遲拿不到。”
“讓姐夫幫忙不就好了,在瓊州還有他拿不到的項目?”
“那喬知行,你還讀什么書,當什么醫生,靠爸爸養不就好了,還怕爸爸養不活你?”
“…”喬知行被她一頓懟,啞口無言。
也是,事業的認同感是愛情和親情不能給予的,那種認同感更容易填平心理上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