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飛機上的事又都忘了?總不能又用完就丟吧。”他站在門口,嗓音低啞,透著幾許揶揄。
“沒,還沒用完,不會丟的。”她一邊換衣服一邊理直氣壯道。
不一會兒,她換了一套很乖巧的衣服,又在頭上綁了一只酒紅色的蝴蝶結發帶,看上去甜美可人。
一打開門,看到紀長慕堵在門外,她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男人今天穿得也很休閑,淺灰色的絨線毛衣,下身是黑色長褲,頗有幾分儒雅斯文的氣質,喬沐元已經快不記得他穿西裝是什么樣。
他堵著門,一只手撐在她身邊的墻上,不讓她出來。
男人低下頭,幾乎靠近她的臉:“還想怎么用?嗯?”
“我今天中午去爸媽那里吃飯,你別跟過來。”
“為什么不帶我?”
“不方便。”
“那什么時候方便?”
“船到橋頭自然直。”
“…”紀長慕勾唇,她是真得越來越會敷衍他。
最終,喬沐元從他的手臂下鉆出去,洗漱化妝換鞋子挑包包,等這一切做完,時間已經不早。
紀長慕坐在樓下的客廳里,見她要出門,抬了抬眼:“早點回來,下午帶你出門。”
“去哪?”
“隨你,都行。”
“那我看吧,我可能要多陪一陪媽媽,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她。”
“她應該也挺想見我。”
“得了吧,她并不想見你。”
年她和他離婚的事鬧得紛紛揚揚,雖然有人說他們倆根本就沒結婚,但不管如何,外界都知道他們已經分開。
那段時間,喬氏集團正好出事,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當初是個大小姐都敢欺負她。
擱在平時,誰不是上趕著要跟她做朋友。
那時候,她們都以為她被紀長慕甩了,并且紀長慕收購東惠,外界一度猜測紀長慕可能會吞并喬氏集團,到時候她作為“前妻”,只有被一腳踹開的份。
媽媽也陷入了對女兒的關心之中,聽說也曾經郁郁寡歡。
好在,喬家上半年的劫難已經度過。
“我總得親自去給喬爺和太太賠個不是。”紀長慕眉頭緊鎖,眸光幽邃。
“你又沒對不起他們,賠什么不是呢?對吧,紀先生。”
知道她言語之間都是奚落,紀長慕任由她挖苦,笑道:“過去是我做錯了,你今天去探探他們的態度,如果依然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那我就緩緩再去。”
“你也怕啊?”
“當然是怕的,畢竟,還想給你下半輩子幸福,要是被打得半身不遂,那恐怕不好。”
喬沐元沒再搭理他,徑直出門。
司機將她送到爸爸在紐約的大別墅,車子在大院里停下。
今天天氣極好,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氣溫都升了幾分。
喬沐元歡快地下車,解開圍巾,直奔家里的小庭院。
她知道媽媽最喜歡坐在冬天的庭院里曬太陽。
果然,一過去就看到了。
管家追在她身后跑:“大小姐,慢點。”
喬沐元撲過去從身后摟住葉佳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