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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上午,數他和陶文興輸的最多,蹭一頓飯…不過分吧?
“臉皮真厚。”喬沐元掉頭就走,并沒有理睬他。
紀長慕:“…”
她走到臺球室,拿了一只球桿,同喬知行一起打了幾把桌球。
喬沐元抿著唇,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也不怎么說話,專注又冷靜。
“姐姐今天狀態很好哇,打牌贏錢,打臺球也贏我。”
“你能不能把紀長慕趕走?”
“這種事不能…我來做吧?”
“是你把他帶回來的。”喬沐元沒好氣道。
“可我暗示好幾次了,我讓他先回去,沒下雨的時候我就暗示他了,但他賴著不走。看在他輸了不少錢的份上,算了,讓他蹭幾次飯吧。”
“什么幾次啊?你還想有幾次?!今天之后,一次都不許有!”
“知道了,知道了。”喬知行捂耳朵,姐姐發火了,“姐姐,你也別太刺激他,他動過手術還沒多久,不能受刺激,容易…失憶。”
“什么失憶?”
“腦科手術后遺癥,手術過后的應激反應,就是說,在沒有恢復完全的狀態下如果受到強烈刺激,可能會激發后遺癥,造成記憶部分或全部丟失。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你叫喬沐元,也不記得我叫喬知行,更不會記得自己還結過婚、離過婚。當然,那樣也好,他的事本來就已經跟我們無關。但作為他的主治醫生,我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那是對我醫術的否認。”
喬沐元握著球桿的手一抖,球打偏了。
她沉默不語,一句話沒說,只彎著腰繼續打臺球,心臟處卻像是被一口鐘猛烈撞擊到,震顫許久。
失去全部記憶?包括他那些年少的記憶,對嗎?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是不是他不會再記得紀家的過去,還有十八歲在京城上學、做家教的日子?
喬沐元不知道那些記憶對于紀長慕來說意味著什么,也許,他也并不想記住。
喬沐元再沒有說一句話,不停打球。
喬知行悠閑踱步:“姐,我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陶管家說,今天中午廚房做了很多好吃的。”
“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
“喬知行,你煩不煩。”
“…”喬知行望天,“不煩啊。”
“你自己吃好了,和你心愛的紀先生一起吃。”
喬知行:?
喬沐元抿著紅唇,目光盯著白球,推桿,咬牙。
喬知行訕訕放下球桿,摘下手套:“我吃飯去了,姐姐你記得下來,不吃會餓。”
喬知行是真餓了,他特別喜歡姐姐家廚房做的菜,尤其喜歡姐姐的這一方小別墅,聽說還是紀長慕當初替她購置的。
有花有水有假山,有庭院有金魚池有游泳池,論享受,還是他前姐夫最在行。
下了樓梯,喬知行看到紀長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男人靠在抱枕上,眉目清淺,眼神平和,一臉云淡風輕的淡泊。
“看什么?”喬知行坐在一旁也看了兩眼電視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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