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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行抱臂站在墻角邊,聲音是與面龐不相符的冰冷:“紀長慕,既然沒有要跟姐姐過一輩子的勇氣,你當初為何要招惹她、承諾她、給她希望?”
“所以,我最對不起的人只有她。”紀長慕語調輕緩,似是嘆息一聲。
“對不起三個字一文不值!”
“嗯。”
喬知行見紀長慕依然是這副不咸不淡的模樣,看來,他是無心再跟姐姐復合。
也好,姐姐也不待見他。
“當初我們全家都應該攔著姐姐,至少,梁愷哥比你好千倍萬倍,溫柔體貼有擔當。還好,我聽說姐姐最近和梁愷哥走得很近,我知道她在慢慢從你給的傷痛里走出來,漸漸去接受另一個男人。她還小,總有一天,她會有一個幸福的小家,至于同你的這些過去,權當是她的年少無知。”
“祝福她。”紀長慕睫羽低垂,燈光照在他立體挺俊的五官上,他那張臉,至始至終沒有情緒起伏,瞳孔也是一望無垠的安靜。
喬知行咬著牙。
很久很久,少年沒再說一個字。
他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舍棄全部身家,為什么就放不下心結,解不開疙瘩。
紀長慕這輩子都躲不開擰巴和矯情。
再一次,少年摔門而去。
喬知行沒回住的房間,他去了酒吧喝酒蹦迪。
他在這邊沒有認識的熟人,一個人喝著紅酒,眉目清冷。
一周后,紀長慕出院。
家里那兩只兔子早已拜托家政抓住,但盡管如此,家里還是一團亂。
上次在家的時候,喬沐元還在這里,這次回來,只有他一個人。
他習慣了一個人,臉上無悲無喜。
庭院里的雜草又長高很多,紀長慕沒力氣打理,那些盆栽的鮮花他也無心去伺候,他收拾了一下書房,立刻去學校上課。
學生們翹首以待,終于迎來紀長慕。
他們歡呼雀躍,要不是因為他們知道Boris老師喜歡安靜,不然,他們得辦一場歡迎會。
課間,安妮老師看到了他。
上一次表白之后,第二天她再去看望紀長慕時,紀長慕已經拒絕了她。
他說,我不具備任何愛人的能力,所以,他不打算結婚。
安妮老師并不在乎能不能跟他結婚,只是單純想先談一場戀愛,但仍舊被紀長慕拒絕。
最后,安妮老師失望又難過地離開了醫院,不知所措。
今天在辦公室見到,紀長慕還是跟安妮老師點點頭,打了招呼。
他很久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這里的一切都蘊藏著簡簡單單的舒適,沒有勾心斗角,也沒有那些讓他身心俱疲的應酬。
他拉開椅子坐下,批改學生的作業和試卷。
安妮老師也沒再打擾他,只是覺得很傷心。
不具備愛人的能力…這算什么拒絕人的話啊,分明就是敷衍。
她明知紀長慕是敷衍,卻毫無辦法,她也不太敢再去打擾紀長慕。
都說Boris老師面色溫和好相處,實則,溫和儒雅的外表下是一顆生人勿近的心,盡管,她和他認識好幾個月,根本不算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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