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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在病床上坐好,沒有吭聲,但眼神冰冷:“不洗澡可以,但我不想吃這些藥!”
有幾種藥他剛剛吃了,差點沒把他送走。
紀長慕何時吃過這種苦?
喬知行掃了一眼桌子上拆開的幾款藥,淡淡道:“你愛吃不吃,我一點都不勉強,你跟我發脾氣是沒用的,我不買你的賬。對了,作為你的主治醫生,只有我有權力給你開藥。我開的任何藥,你最好按照指示吃掉,否則,后果自負。”
年輕的喬知行倚靠在墻壁上,神情疏冷,漠不關心。
紀長慕雙目通紅。
一時間,氣氛驟冷,小護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所措。
這兩個男人劍拔弩張,要說他們不認識,那根本不可能。
紀長慕噎得許久沒有說出話。
喬知行抖了抖手上的手提袋:“這里有幾包剛熬好的中藥,餐后記得加熱吃掉。”
“喬知行!”
“當然,愛吃不吃,隨你。”
喬知行將藥都放在桌子上,懶得再留這里,大步走出病房。
小護士趁機出去。
“小哥哥,病房里這個病人脾氣好大,剛剛差點跟我吵架,非要洗澡。還是小哥哥你厲害,他現在已經不鬧了。”
“對付這種人,你不能跟他客氣。”
“那不行啊,服務至上。”
“下次他要是再敢提什么無理的要求,你就打電話給我。”
“小哥哥真好。”小護士一臉崇拜。
喬知行知道紀長慕死不了,手術挺成功,但他看不慣紀長慕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明明,他兩次將他從死神手里拉回來。
病房里,護工端了晚餐給紀長慕。
紀長慕吃了兩口,眉頭緊皺:“這些都是什么?很難吃。”
“先生,都是醫院常規飯菜,您也只能吃這個。”
“換別的。”
護工十分為難:“不能換的,先生。”
“有什么不能換的?難道我只能吃這些?”紀長慕全部的好脾氣都要被磨光。
藥苦就算了,就連飯菜都沒法吃。
“吵什么?”喬知行慢悠悠拎著自己的保溫飯盒進來,將盒子一只一只在桌子上擺好。
他的保溫盒里都是醫院特地給他做的飯菜,生怕他吃不習慣,每天還會問問他想吃什么。
今天晚上是糖醋排骨、肉沫茄子、酸菜魚和枸杞雞湯,都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但喬知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到。
護工為難道:“醫生,這位先生說飯菜不太合胃口,想換。”
“他只能吃這些,愛吃不吃。”喬知行絲毫不理會紀長慕的矯情,“你先出去,有事再叫你。”
“好的。”
護工離開了病房,這里只剩下喬知行和紀長慕兩個人。
喬知行將飯盒在桌子上擺好,正襟危坐,很有儀式感地開始吃飯。
紀長慕雙目猩紅,他冷冷看向喬知行故意挑釁的姿態:“喬知行,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不懂。”喬知行吃了一口排骨,“今天的排骨有點甜,糖放多了。”
“你出去吃!”
“我得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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