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陸思羽喝了不少酒,她很少放開了喝,今天晚上算是一個例外。
下樓時,紀長慕讓阿勇扶著她去停車場,陸思羽不肯,踩著高跟鞋踉踉蹌蹌走到他身邊,伸出手勾住他的領帶,眼睛直勾勾看向他:“紀總…送我回家。”
“我讓阿勇送你回去。”
“不,就要你送。”
紀長慕沒說什么,示意阿勇過來扶住她,自己則打開車門坐在后排。
陸思羽跟了過來,阿勇開車離開停車場。
陸思羽坐在紀長慕的身邊,她喜歡靠近紀長慕,總是有意無意往他身邊坐過去,笑聲清脆悅耳卻又夾雜酒意:“紀總酒量真好,晚上怎么灌你都沒灌醉…我也沒醉…紀總,我邀請你來我的公寓看夜景好不好?就在瓊州灣的明月公寓樓,視野寬闊,夜景絕佳…我還有藏酒,自己舍不得喝呢,你來的話就給你喝…”
“你回去后早點休息。”紀長慕對阿勇道,“阿勇,車子再開快一點,早點送陸小姐回去,她喝多了。”
“哪有喝多,討厭。”陸思羽用拳頭捶他的肩膀,嬌嗔,“你可真是討厭極了…從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紀長慕,你是裝的吧?”
見紀長慕不說話,陸思羽嘆了一口氣。
阿勇加快車速,沒多久就將陸思羽送到公寓樓下。
陸思羽剛下車,阿勇沒等紀長慕吩咐,直接自行開車回馬路。
阿勇這人跟了紀長慕很久,也算是替紀長慕出生入死,他素來性格耿直,喜怒全在臉上。
這會兒,阿勇臉色緊繃,不怎么高興。
紀長慕也察覺出了,笑道:“怎么了?阿勇。”
阿勇直言:“紀先生,你也別怪我多嘴,您和喬小姐已經結婚,應該跟陸小姐保持距離。”
“阿勇,我還以為你是直性子什么都不懂,倒很直白。”
阿勇被他這么一調侃,漲紅了臉:“紀先生,我說的是心里話,您要是不愛聽我下次不說了。但我一個還沒結婚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您是聰明人,早應該明白。”
“我知道,你不必提醒我。”
“是,我也沒資格提醒紀先生,我只是個保鏢。”阿勇開著車,臉沉著。
他對紀長慕一向敬重,也佩服他在瓊州的手段和能力,但如果紀先生也干始亂終棄這種事,他以后肯定再也不會崇拜他了。
別的么,他也管不著。
如果紀先生跟他發脾氣,他大不了以后不再說了。
紀長慕知道阿勇是個實在人,在他這里有什么話說什么話,但在別人面前又會守口如瓶。
“你覺得我和陸思羽走得很近?”紀長慕喝多了,不免多跟阿勇說了兩句,閑著也是閑著。
“剛剛在停車場,陸小姐都快抱著您了,這樣不好。”
“那你會把這些事告訴紀太太嗎?”
“不會。”阿勇立馬回答,但又覺得紀長慕不信任他,“我是紀先生的保鏢,紀先生不讓我做的事我不會做,如果剛剛說的話讓紀先生不高興了,我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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