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聲議論著,又怕被Ella聽見,沒說太多,又跟著離開了。
大家都覺得是這樣的,Ella以前是校花一樣的存在,高貴傲氣,小提琴拉得特別好,在劍橋兩年是公認的女神。
但誰料到今年的入學新生里有一個比Ella還會拉小提琴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偏巧也長得很漂亮,似乎還比Ella更有錢,性格也比Ella更討人喜歡。
更重要的是,三天之后的王室交流活動開幕典禮,Janna被推選去參加小提琴獨奏,而不是Ella。
喬沐元被陶文興接回別墅,她什么都沒有說,默默抱著最小的毛球,眼中滿是黯淡,沒有光。
來劍橋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很喜歡這所大學,人文、建筑、風情,都讓她體會到了不一樣的快樂,可卻在今天給了她一個極大的打擊。
喬沐元聽紀長慕的話跟社長請了假,用了一個拙劣的借口,生病了。
社長沒有為難她,更沒有讓她帶病演出,而是同意她的退出。
至于社長后面會安排誰頂替她,她也不再關心。
喬沐元晚飯沒怎么吃得下,陶文興還關心地問她為什么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這小姑娘的情緒其實掩蓋不住。
喬沐元又只好找了個借口,說課程太重,學業繁忙。
陶文興向來不會多問,只默默給她準備好夜宵,等她夜里如果餓了可以吃到。
喬沐元的心情沮喪了兩天。
原本演出是周六晚上,她放棄了演出后,周六的早晨慵懶地睡在床上,早就醒了,但她閉著眼睛在養神,腦中是這些年用她的小提琴演奏過的各個場景。
小到學校班級的活動,大到聯合國大會的開幕式,都曾有她和那把小提琴的身影。
那些年她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小女孩,背著她的小提琴走過很多地方。
想著想著,喬沐元心口酸澀,眼睛在眼眶中醞釀。
太過入神,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了她都沒聽見,直到,臉頰上被人親了一口。
喬沐元身子微微一顫,一睜眼,看到一張俊美無雙的臉。
紀長慕離她很近,鼻尖幾乎靠在一起,他的唇角帶著上揚的弧度,食指指腹輕輕刮著她柔軟的臉蛋兒。
一開始喬沐元還以為自己是做夢,眨眼看著眼前的人。
他倒先笑了:“我都從瓊州過來了,你還不起床?”
聽到他熟悉又好聽的聲音,一剎那,喬沐元淚眼婆娑,從被窩里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紀哥哥,紀哥哥…”
真得是他。
他居然從瓊州飛過來了,還沒有提前告訴她。
這幾天全部的委屈、心酸、疼痛又都一齊涌上心頭,她喊他時聲音哽咽,都是她難掩的苦楚。
紀長慕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我在。對不起,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
“紀哥哥…我好難受…好難受啊…”
“給你帶了禮物,還有糖果,說好了的。”
喬沐元聽他這么一說,熱淚盈眶,四肢百骸泛起一陣熱流,她的委屈終于有人懂,她的傷口也有人替她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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