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這位姑爺跟那兩位公子是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大少爺尚有幾分年少輕狂,小少爺更是少年意氣,但這位姑爺矜貴成熟,分明是才華絕代、鋒芒璀璨的一個人,卻無比低調內斂,不管之前在紐約還是后來回了國,鮮少有他的傳聞。
只不過大家都沒想到這樣一個男人也會過來陪小公子一起玩賽車。
喬沐元在套房的溫泉里泡著澡,紀長慕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翹著腿看書。
“紀哥哥,一起泡呀。”喬沐元鞠了一捧水,故意澆在他的腳邊和褲子上。
紀長慕轉頭就看到趴在池子邊雙目迷離,臉頰紅熱的喬沐元:“今天不是很想泡溫泉。”
“為什么?”
“因為你弟說等會兒來找我陪他打臺球。”
“他…可真行。”喬沐元咬牙切齒,簡直想把喬知行拎過來揍一頓,這樣的良宵佳景,他居然要她老公陪他打臺球。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曾經給我動過那么大的手術。”
“紀哥哥,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啊…”
“你同意不同意?”紀長慕跟她開玩笑道。
“滾!”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還問她同不同意。
紀長慕笑得更厲害。
喬沐元沉入池子里,一邊泡溫泉一邊跟他閑聊:“紀哥哥,除了今天晚上,你最近一次玩賽車是什么時候?”
“在UPenn讀大學的時候,跟晏伽他們幾個去玩比賽。”
“贏了?”
“除了今晚,沒輸過。”
紀長慕笑了,昏昧的光線下,他的眉梢上是一層暈染的優雅。
話音剛落,套房的門鈴響了。
紀長慕從小院子里起身去開門。
原來正是喬知行。
喬知行大概是洗了個澡,看上去干凈清爽,穿著一套白襯衫和休閑褲,頭發半干,眉目溫朗,滿是少年氣。
“姐夫,我姐睡了嗎?”
“沒有,她在泡溫泉。”
“哦,那我們去打臺球的話,她有沒有意見?”
“她沒意見。”
“我給她買了夜宵,她應該是沒意見的。”喬知行將手里的袋子拿出來交給了紀長慕。
紀長慕收下,又去院子里跟喬沐元交代了兩句。
喬沐元簡直不想理他,但還是從水中伸出濕漉漉的小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幾口:“早點回來啊。”
“放心,不會玩太久,知行年紀輕精力好,我不一樣,我也就跟你在一塊的時候精力比較好。”
喬沐元笑盈盈地摟住他的脖子,也不顧手上還有水。
她又在他的脖子和耳邊親了幾口才罷休。
等紀長慕再次出來,喬知行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他姐姐可真是…窮兇極惡。
去了臺球室,也沒別人,就他們兩個。
紀長慕關心地問了問喬知行的學業和近況,喬知行也都知無不言,一一告訴了他。
喬知行彎下腰握著球桿,他笑道:“姐夫今天在賽道上讓了我一局啊,不然我可贏不了姐夫。”
“怎么會,我讓你干什么。”紀長慕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