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疼?”紀長慕低沉的聲線里帶著溫柔和撩人,滿是魅惑。
“腳嘛…”喬沐元睜開眼睛,半醉半醒。
“知道疼還往沙灘上跑,你到底知不知道沙灘上的貝殼、石子很磕腳?這還算好的,要是碰到碎酒瓶、碎瓷片,你明天就走不了路了。晚上光線不明,以后要跑也是白天跑。”
“紀長慕,你好煩。”喬沐元想捂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紀長慕非要掰開她的手指頭,將她的手從耳朵上給扒拉下來:“叫我什么呢?嗯?沒大沒小。”
“那你揉不揉嘛,腳好像扭到了哎,紀哥哥…”
“有事紀哥哥,沒事紀長慕。”
“那紀哥哥最好了,你給我揉一下,腳踝那里,疼…”
小姑娘嬌滴滴叫他一聲“紀哥哥”,某人便很受用,一顆心都軟了下來,四肢酥軟,彎下腰替她揉著腳踝。
“這里?”
“再往上面來一點點。”
“這里?”
“嗯,是這里…紀哥哥最好了…”小姑娘一臉享受,“紀哥哥手法嫻熟,技巧溫柔,像極了SPA館里給我揉腳的按摩師。”
“喬沐元,我看你是活膩了。”說著,紀長慕在她腳底撓了兩下。
“咯咯,不要了…救救我…”喬沐元一個勁求饒,邊求饒邊躲,酒意都被紀長慕給弄醒了一半,這個人真得好討厭。
偏偏,紀長慕不放過她,“報復”似的在她的腳底又撓了幾下。
“嗚嗚。”喬沐元覺得這個人討厭極了。
她蜷縮成一團,身上還裹著紀長慕的長風衣,男式的風衣裹在小姑娘的身上,她像極了剛被紀長慕欺負過,雙頰紅潤,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好了,過來,不欺負你了。”紀長慕笑了。
“你發四。”
“哦,我發四。”
喬沐元這才從風衣下伸出一只腳。
紀長慕滿臉笑意,不再欺負她,認認真真替她揉著腳踝。
陶管家拿了醒酒茶來,他也不打擾他們新婚小夫妻,笑道:“紀先生,我先回房間去,有什么事您直接叫我就可以。”
“好,麻煩陶管家了。”
“您客氣了。”
陶管家一走,客廳里就只剩紀長慕和喬沐元兩個人。
紀長慕抱著她上樓,渾身折騰的全都是汗。
喬沐元不消停,等上了樓又說想吃葡萄。
這個季節,家里肯定沒葡萄,紀長慕哄了她半天,去廚房給她拿了一盒藍莓,騙她說是葡萄。
喬沐元自然認得這個是藍莓,她被紀長慕給氣笑了,真把她當喝醉了的小孩子呢,哼。
等喬沐元坐在床上乖乖吃藍莓,紀長慕這才從衣櫥里挑了件睡袍放心進浴室去洗澡。
小姑娘咬著酸酸甜甜的藍莓,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是晶亮的色澤,她動著小腳,舍不得將紀長慕的風衣脫下。
酒意還在,她想起這半年聚少離多,不免心里頭感慨,眼睛一熱,差點哭了。
平凡夫妻尚且能日日相處,朝暮相伴,她和紀長慕怎么就不可以。
聽到浴室的水響,喬沐元丟下手里的藍莓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