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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林梔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晏伽大步走過去,俯身抓起她的左手,又捋起她手臂上的袖子。
那條疤痕清晰可見,上次林梔跟他說是燙傷的,他也沒在意,信了。
現在仔細一看,確實不是燙傷的痕跡,那是一條細長的傷口,是刀傷。
晏伽眸子凜起,臉色如霜。
他看向床上這個小女人,自殺?是因為晏鋒出了車禍,她為情自殺?她能為他大哥去死,看來,她對晏鋒還是有幾分薄情的,也不全都是為了晏家的錢。
晏伽譏笑,唇角是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件事,他一無所知。
這時,晏伽手機響起,老宅的保鏢打了電話來。
他把老宅的保鏢都換成了自己的人,早已經架空了晏松源。
不僅是老宅,就連晏氏,他也已經在一步步架空老頭子,很快…晏氏就是他的。
“什么事?”
“晏總,董事長今天身體很不好,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讓醫生過去給他看。”
“家里設備沒有醫院先進,恐怕不行。”
“很嚴重?”
“狀況不怎么好。”
“看緊點,送他過去。”
“是,晏總。”
晏松源被晏伽軟禁在了老宅多日,從林梔搬進江山園的時候開始。
晏伽覺得以前的自己心慈手軟,不求上進,既然晏松源也總是罵他不如那個哥哥,那他就讓晏松源看看他的手腕如何。
從前顧忌這一層父子關系,也不想為晏氏出太多的力,如今看來,他若是太善良,被欺負的就是他。
嘗過權力的好處,他可不舍得再放棄。
晏氏,他要定了。
等大權在握,晏鋒不管是死是活也翻不了天。
他晏伽憑什么被欺辱這么多年?
午后。
林梔還沒醒,保姆在照顧她。
晏伽出了門,直到晚上七八點才回來。
他的身上依舊是夜晚冰涼清寒的風塵仆仆,頭發上都沾染了些許白霧,薄唇緊抿著,一雙眼睛里是望不見底的深沉。
傭人一見他回來,立馬跟他匯報:“先生,林小姐還沒有醒。”
“燒退了沒有?”
“好點了。”
“洲洲呢?”
“在后院跟老師學英文。”
晏伽脫下大衣,摘掉手套,徑直往后院走去。
洲洲在跟老師念單詞,奶聲奶氣,發音不怎么標準,英文老師一直在糾正他的發音。
但,糾正了好幾次,洲洲的發音還是不準,小朋友很著急。
正好晏伽推門進來。
洲洲眼睛一亮:“二叔叔!”
“晏先生。”年輕的女老師跟他打招呼。
“今天不用上課了,你先回去。”晏伽對女老師道。
“好。”女老師當然會聽雇主的話,收拾好自己的背包。
她的眼睛時不時會盯著晏伽看,這男人是她見過最帥氣的,高大英俊,條正顏順,渾身上下都是貴族公子矜貴優雅的氣質,就連說話都不擺半點架子。
但她不敢做出多余的舉動,收好東西離開了江山園。
洲洲一看老師走了,高興地撲進晏伽的懷抱,張開雙臂:“二叔叔,你蹲下下,洲洲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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