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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伽說話毫不客氣,他也從來不給人面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晏氏再怎么遭遇危機,也是蘭城最頂端的豪門,什么時候是譚家這種小門小戶能比的。
譚宜彩被晏伽當眾辱罵,臉色刷白,她怎么都沒想到晏伽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她,她只是個女人啊!
她急著要抽出自己的手腕,但晏伽力道極大,她沒能得逞。
急得手心出了汗,譚宜彩臉色更糟糕。
她當然不敢潑晏伽,晏家的二公子,誰敢惹。
以前晏伽是二公子,在晏氏沒什么地位,大家尚且不敢惹,現在,都知道晏伽快接晏氏的班了,準太子爺。
更沒有人敢惹。
譚宜彩也只敢挑林梔這種軟柿子捏,無非就是覺得沒人會替林梔出頭,卻不曾想晏伽會過來。
“晏公子,有話好好說,好商量。”譚宜彩聲音有點抖。
她囂張跋扈慣了的人,但這會兒看到晏伽這嗜血狠厲的眼神也怕得要命。
“不敢是嗎?”晏伽玩味地問。
“晏公子…你知道的,我…啊!”
一杯紅酒潑在了譚宜彩的臉上!
晏伽下的手。
紅色的液體順著譚宜彩的臉流下,她臉上的妝瞬間花掉,她尖叫起來,跺腳、甩手,被晏伽給弄瘋。
譚小姐也算是蘭城不錯的豪門小姐,平時都被人巴結、被人寵著,哪里受過這種屈辱。
晏伽這才甩開她的手,譏笑:“譚宜彩,別覺得我晏伽過分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當然,你要是想試試別的玩法,我也奉陪,誰叫我們是同學呢?是不是?”
譚宜彩滿臉掛著紅酒,哪敢反駁一句。
晏伽在蘭城有的是人脈、圈層,想弄死她很容易,他們這群富二代本就是目無王法的存在。
聶紅葉知道有自己闖禍的原因,趕忙出來將譚宜彩拉走,還順帶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紅酒。
“真晦氣。”譚宜彩罵罵咧咧走開,想大聲罵人,但又怕被晏伽聽見。
大小姐脾氣無處發,她跑去洗手間摔碎了一堆瓶瓶罐罐。
晏伽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塊白色方巾扔在林梔身上:“擦干凈,別給我丟人。”
說完,晏伽大步離開。
誰也不知道晏伽跟林梔說了什么話,并沒有人敢靠近晏伽。
晏伽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姿態怡然,他邁開長腿去找這次活動的組織者,也是他很好的朋友封文斌。
白色的方巾上是古龍水的味道,干凈清冽。
林梔握著方巾進了另一處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將自己埋在冰涼的水里。
她將方巾丟進垃圾桶,身上的紅酒漬沒有辦法洗干凈,她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狼狽、寡淡、面無血色,頭發上還在滴著紅酒。
剛剛被譚宜彩潑紅酒的一剎,她并沒有太多的痛苦,可是這會兒平靜下來,她的眼淚卻在往下掉。
右手指按上左手手腕處。
當年,她就是用刀片割在了這個地方。
這一刻,那種沒有任何眷戀的念頭又冒了上來,林梔的眼中是空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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