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的長頭發垂在肩上,柔和的發絲將她的臉龐襯托得更加溫柔。
她喝了一口白開水,眼底是淺淺柔情。
又聽了一遍語音,她看到喬斯年打了電話過來。
葉佳期接起電話,頭輕輕靠在抱枕上,暖橘色的燈光將她的皮膚鍍上一層金色。
喬斯年還站在外面,酒沒醒,眼中有點醉意。
“好聽嗎?”他問道。
葉佳期笑了下,揶揄道:“你是指故事內容還是指什么?”
“小東西。”他笑了,眉眼微挑。
“總裁,你喝醉了。”葉佳期道,“要是沒喝醉,你也不太可能給我寶講故事。”
“為什么不可能!”喬斯年的語氣有些燥。
“你不喜歡他。”葉佳期淡淡道,“你說過沒幾天的話,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你叫他…算了。”
“小拖油瓶”這幾個字,她到底說不出口。
親生骨肉,哪里舍得。
她摸了摸肚子,安撫小家伙。
“葉佳期…你…”喬斯年猶猶豫豫,抓著手機,眉頭緊鎖。
“嗯?”葉佳期倒極少見到這樣的喬斯年,他一向殺伐果決,很少有猶豫的時刻。
“你…”喬斯年吞吐半天,終于問道,“你喜歡誰。”
葉佳期懵了一下:“什么我喜歡誰。”
“白癡。”
“你喜歡程遇之還是喬斯年!”
“…”這一次,輪到葉佳期懵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喬斯年還是頭一次這么直白地問她這種問題,直白到毫無隱藏,像一個忐忑不安的青春期小男孩,懷著猶豫的心情想追問一個答案。
然而,因為答案有著不確定性,他又在緊張。
半天,兩頭誰也沒開口。
那頭的呼吸急促起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戶外的“呼呼”風聲。
“算了。”喬斯年主動開了口,哂笑,“不用回答我。”
為什么非要執著于這個答案呢。
萬一是一個讓他失望的答案。
又或者,他和那個姓程的,都不如她故去的丈夫。
頭有些痛。
葉佳期有些感慨。
他把他們共同的二十多年記憶丟了。
那些年,她跟他表白過呀,可他忘了…
“總裁,你再給寶寶講個故事吧。”
“嗯?不講,講了有什么好處。”
“等他生下來,給你抱。”
“…”喬斯年心動了。
“小家伙軟軟的,抱在懷里很可愛的,他會跟你笑呀。”
“…”喬斯年禁不住誘惑了。
“講嗎?”
“…”喬斯年被她吃得死死的,“等下。”
葉佳期笑了,唇角是上揚的弧度,宛如三月楊柳春風。
“葉佳期,程遇之給你寶寶講過故事嗎?”那頭,帶著幾分醋味和醉意。
“沒有。”
“其實我可以…”喬斯年頓了頓。
“嗯?”葉佳期詫異,“可以什么?”
“我可以面對面講故事給你寶寶聽,這樣他聽得更清楚。”
“是嗎?那你說他是沒人要的孩子,他也聽清楚了。”
“…”喬斯年一下子無言以對。
他是說過,就算沒孩子,也不給小拖油瓶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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