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她還是走到門口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卷發落在肩膀上,妝容素淡,個子高挑,上身是一件焦糖色毛衣,下身則是一條簡簡單單的牛仔褲。
她的手上是拎著一只水果籃,籃子里裝了不少品種的水果。
梅姨粗粗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不太想得起來。
“藍藍?你是哪個藍藍?我的病人嗎?”梅姨疑惑地問道。
“梅姨記不得我也是正常,我在京城呆的時間不長,我是方藍,雅雅的妹妹。”
“噢!”梅姨這才恍然大悟。
她對方藍的印象是不深,但她對方雅的印象非常非常深刻。
雖然她也沒有見過方雅幾次,但她之所以記得方雅,完全是因為那一次轟動京城的滅門案。
喬家對外隱瞞了五歲方雅被侵犯的事,但梅姨知道。
同樣,她也知道阿傾正是因為那場滅門案和方雅的事得了抑郁癥,從此一病不起,飽受折磨,直到跳河自盡,自我了結。
梅姨是醫生,她知道如果不是被折磨得難以忍受,阿傾是不會選擇自殺的。
阿傾是一個多么樂觀、堅強的女孩子…
想起往事,梅姨有幾分唏噓。
“進來坐吧。”梅姨打了聲招呼。
她和方家沒什么交集,更是不太認得方藍。
“謝謝梅姨。”方藍也沒客氣,進了科室,將水果籃放下,“梅姨,給你帶了點水果,不多,您別嫌棄。”
“藍藍,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梅姨的名氣那么響,誰不知道呀,您可是我們心目中的神醫。”
“過獎過獎了。”梅姨打量了方藍幾眼,方藍和剛剛離開的葉佳期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一個熱情奔放,一個溫婉如水。
“我剛剛好像看到喬爺了,他好像帶著他的女朋友,不過他們走得急,我沒有來得及打招呼。”方藍笑道。
“嗯,斯年是來我這兒的。”梅姨糾正道,“不過那不是斯年女朋友,是太太。”
“太太?”方藍的眼中閃過訝然的神色,“這樣,我還不太清楚呢!”
“藍藍現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做點普通工作,大概就是給人當當助理,改天就要回倫敦。”
梅姨對方家的事略有耳聞,不過她和方家實在沒有太多交集,因而不是很關心。
梅姨給方藍倒了一杯熱水:“藍藍有心了,還記得我。”
“您是長輩,我當然記得,小時候還聽我媽媽經常提起您,說您是個大美人,我早就想見見,這百聞不如一見吶。”
“你媽媽謬贊了,我老咯。”
“梅姨保養得真好,看上去就像是三四十的人,太年輕了。”方藍夸道,笑瞇瞇的,“今天能過來跟您敘敘舊,感覺真是晚輩的榮幸。”
“有人記得我,也是我的榮幸啊。”
“剛剛有見到喬爺的太太,挺漂亮呢。”方藍笑道,她笑起來時,耳上的鉆石墜子輕輕擺動。
“是很漂亮,性格也好,和斯年很般配。”梅姨對葉佳期是一百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