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喬斯年一直將他送到幼兒園門口,甚至下了車,看著他走進幼兒園。
喬乘帆以為是昨天發生了害怕的事情,老喬才會這么照顧他。
可他真得好喜歡老喬送他上學的感覺哦。
幼兒園門口,喬斯年倚靠著勞斯萊斯的車門。
清晨微風中,他點了一支煙,煙霧飄散,煙頭明明滅滅。
昨天下了一夜的暴雨,一個小時前,雨才停歇。
地面上到處都是水洼,坑坑洼洼,在太陽光下閃爍著粼粼光澤。
樹葉經過暴雨的洗滌,泛著幽幽綠光,柳樹條上是新冒出來的黃色嫩芽。
冬末,依舊冰寒。
喬乘帆走啊走,一步三回頭。
他沖喬斯年揮手。
喬斯年沒有動,微微瞇起眼睛,抽了一口煙。
小家伙舍不得老喬,一直回頭。
每次一回頭就能看到老喬的感覺很好,這還是第一次呢!
以前老喬最多送他到幼兒園門口,不會下車,更不會目送他去教室。
走著走著,離幼兒園的門漸漸遠了,喬乘帆再也看不到英俊帥氣的老喬了。
他有點小失落,在原地站了很久。
大眼睛里蒙上一層淺淺的水霧,朦朦朧朧,透著期許和盼望。
不過…沒關系,中午又可以見到!
晚上也可以見到!
這樣一想,小家伙開心多了,他背著書包往自己班里走。
喬斯年一直站在車旁,等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白色的霧氣中,他還沒有邁開腳步。
一支煙抽完,他又點了一支。
司機沒有見過這樣的喬斯年,不敢說話,默默等著。
煙霧下,喬斯年身形獨立,一身黑色西裝筆挺修長,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褶皺。
手工紐扣都在太陽光下發出銀色光澤,熠熠閃光。
這一站,就是三支煙的時間。
喬斯年無奈地搖搖頭,他最近酗煙太嚴重。
可除了尼古丁和酒精外,他也找不出什么麻痹神經的東西。
頭,刺痛著。
“喬爺,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回別墅休息?”司機關心地問,他看喬斯年的眉頭一直皺著。
“去醫院。”喬斯年掐滅煙頭,淡淡道。
司機只好聽從。
路上,喬斯年給下屬打了電話。
“林子里現在是什么情況,方雅找到沒有。”
“喬爺,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沒有找到,我們懷疑,方雅掉下了懸崖。”
“懸崖能不能下去?”
“難度很大,因為暴雨和薄冰,存在危險。”保鏢道,“不過懸崖很高,如果真掉下去,必定喪命。”
“找個機會下去,現在給我繼續封鎖樹林,再翻一遍。”
“是,喬爺。”
如果真是掉下懸崖,肯定無法存活。
但喬斯年需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過,葉佳期肯定對當時的情況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只需要詢問葉佳期,就可以知道怎么找下去。
他在葉佳期的身上沒有發現嚴重的皮外傷,那就說明,她和方雅不存在激烈的搏斗和掙扎。
既然如此,方雅怎么會掉下懸崖?
喬斯年有些否定這個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