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象征性抱了她一下,沒敢太用力。
以后,有的是機會。
喬沐元也沒再糾纏他,而是主動伸出手牽住他那修長的手指。
十指相扣,喬沐元靠在紀長慕的身邊,從臥室里走出去。
喬知行一眼看到他們,猝不及防又被塞一嘴狗糧。
要是老爸看到他們迫不及待就好上了,估計心里頭要吐血,把女兒關家里也沒用,根本鎖不住。
她男人一來,恨不得就跟人家跑了。
紀長慕本打算收斂一點,畢竟第一次來喬家。
但喬沐元根本不給他機會,非要扣住他的手指頭,怎么都不準他松開。
他只好牽著喬沐元去陽臺上。
果真,喬爺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剎,眸子凜起,眼睛里的光都變得銳利了幾分,雖然依舊喜怒不形于色,但脊背僵直,薄唇抿起。
葉佳期倒無所謂,她看到小姑娘臉上有了笑容,高興地招呼他們:“小柚子,能下床了?身體好點沒有?”
“媽…不要叫我小名啦,小柚子長大了。”喬沐元被叫小名很不好意思。
“才多大翅膀就硬了?”喬斯年手指頭端起面前的茶杯,翹著腿倚靠在沙發上,掃了她一眼,“你媽媽叫你什么都可以。”
“哦!”喬沐元吐舌,“可以,可以,當然是可以的。”
反正在家里誰都不能跟媽媽頂嘴,誰都不可以惹媽媽生氣,這是他們從小就知道的規矩,不然,老爸那張臉比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還要沉。
做錯事倒不一定會教訓他們,但他們若是膽敢惹媽媽不高興,老爸會訓得他們找不著北。
葉佳期的手在喬斯年的腿上輕輕拍了一下:“別嚇唬小姑娘,她大病初愈,身體還不好,從小膽子就小。”
“膽子小但她也不怕我。”喬斯年唇角揚了揚,“以后怕是更治不了她。”
“不會的,爸爸你說什么我都聽,我最喜歡聽爸爸訓話了,因為爸爸是世上最講道理的人。忠言逆耳,爸爸的話是最耐聽的。”
喬沐元又開始哄喬斯年開心。
喬斯年嘴上沒說什么,但眼角氤氳了一層笑意。
陽光從玻璃頂上照進來,綠植明媚鮮妍,長勢頗好,絲毫沒有冬季萬物凋敝的跡象。
喬斯年今天頗有耐心,喝著茶:“說說你們認識多久了。”
紀長慕應道:“要說認識的話,十幾年前在喬宅給阿元當老師就認識了,也是機緣巧合,后來我在哥大做客座教授,正好阿元也在那里念書,還上了我的選修課。”
“紀先生很優秀,當年我就看出來了。”葉佳期笑道,“我記得你每學期都能拿獎學金。”
喬沐元拼命點頭:“是的,哥大金融系的教授不是那么容易當的。”
還是媽媽最好了,總會幫他們說話。
苦肉計不是白演的。
喬斯年算是看出來了,一家子胳膊肘都在往外拐,連裝都不裝了。
從喬知行說什么喬沐元有抑郁癥傾向他就聽出了苗頭,都在演戲哄他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