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銳當然不會跟他說實話,平靜道:“紀先生好好的,住醫院養幾天就能出院,但是秦昭你不一樣,你這一輩子都毀了。有時候,是佛是魔,完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但世上沒有后悔藥,你必須接受法律的審判。”
井銳沒有跟他起爭執,甚至是在以兄長的姿態平視秦昭,跟他對話。
秦昭的臉上是失望的表情,他就知道,佟茜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當初就不該答應跟一個有精神病的女人合作。
“佟茜呢?我聽說她死了。”
“死了。”井銳沒有瞞他,“她躲在深山中想要射殺紀長慕,可惜,警察先他一步用消音槍將她狙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到死都沒有想到警察早就潛伏在深山中,只等她冒頭就可以將她擊殺。”
“呵,呵呵…”秦昭笑得很大聲,幾近癲狂,原來如此。
原來他們早就在警察的眼線之下。
秦昭又問:“那警察是什么時候埋伏在山里的?紀長慕怎么敢報警?!而且我們并沒有發現警察進山!”
“警察是在你綁架喬小姐上山的一路上進山的,喬小姐脖子上的項鏈里有JY最新研制的追蹤器,尚未投入市場。”
“你是說,這是喬沐元和紀長慕預謀好的事?”
“是,紀長慕也沒有從外地趕回京城,那五個小時,他們做了最周密的計劃。也就是說,在很多天前喬小姐就對你留了心眼,只等你主動暴露出目的。”
秦昭臉色慘白。
他以為他做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自己先掉進了一個圈套。
這個圈套是喬沐元和紀長慕為他設置的!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瞳孔也在一瞬間放大,他被他們暗算了,他以為他在操控一切,沒想到自己才是被操控的那一個。
秦昭頓時啞然,說不出一句話。
如果是紀長慕算計他倒也罷了,偏偏,還有喬沐元。
喬沐元對他一定很失望。
失望便失望吧…
秦昭又想起早晨在山洞里,他放了喬沐元的時候,她頭也不回就跑了…
既然已經說了再見,那這一輩子,也不再見了。
他很喜歡喬沐元,真心地喜歡,可偏偏他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如果他遇見她再早一點,這一切…是不是會有不同。
井銳的視線沒有從秦昭身上移開,他一直在觀察秦昭,見他不再開口,井銳才站起身:“秦昭,你好自為之,法院可能不會判你死刑,但你也至少要在大牢里蹲二十年。”
“呵呵…”秦昭笑得很大聲。
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間,足以讓滄海變成桑田。
井銳離開了。
警方還有事情要跟他溝通,他又在警局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
走出警局,井銳簡簡單單吃了個晚飯,正好接到來自醫院的電話。
“井先生,紀先生已經轉移到重癥監護室。”
“搶救過來了?”
“還不能下最后判決,只是轉進了重癥監護室,24小時密切監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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