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全憑我處理的話,那很簡單,小柚子樂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挺好的。她這個年紀,不就圖個快樂,既然跟紀長慕在一塊能讓她快樂、幸福,我并不反對。”
“…”喬斯年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又不好反對什么,只得耐心道,“那你知道這個紀長慕是什么來頭,什么人品嗎?他以前是金融圈的,去年才退出進入高科圈,做成了你兒子都沒有做成的事。這樣的男人注定城府極深、老謀深算,你還真不怕他算計你女兒。”
“前幾天你不是都跟我說過了,他現在在瓊州,事業有成,也沒有復雜的家庭關系。至于人品、來頭、背后的城府和算計,那是你的事,你如果連這都把控不好,那你也就不是外人口中神祇一般的喬爺了。”
葉佳期纖細白凈的雙手重新拿起刀叉,慢慢吃著早餐。
這都是喬斯年的事,她才不去操心。
而且,她也操心不了。
她更相信的是,那個紀長慕有分寸。
喬斯年聲名在外,如果真得敢辜負喬斯年的女兒,他當初也不會靠近喬沐元。
既然敢靠近,那必定有很深的感情和走到一起的決心。
再說了,那紀長慕的長相她是絕對滿意的,和年少時不一樣,如今那男人身上多了時間積淀的穩重和內斂,她前些天都差點沒認出來。
她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當然,她也就只能算計算計喬斯年。
喬斯年也心甘情愿被她算計。
她就想把這些個煩人又理不出頭緒的事交給喬斯年。
有喬斯年在,她可以樂得輕松。
“行吧。”喬斯年就知道她會轉手將自己當年招惹的事兒轉到他這兒來,“我會處理妥當。”
“你剛剛說紀長慕做成了乘帆都沒有能做成的事,看來,我當年的眼光挺不錯。”
“你眼光什么時候不好了?既然你眼光不錯,那不如幫乘帆挑個姑娘。”
“你當我是青樓的老鴇啊,還挑個姑娘,乘帆自己喜歡誰心里有數。”
“他沒數。”
“你對乘帆太過嚴格。”
吃早餐時,葉佳期隨心所欲陪喬斯年聊著天。
英國多雨,這個季節的清晨天空陰沉,霧蒙蒙的。
喬沐元被媽媽掛了電話后心里頭忐忑不安,心不在焉地起床。
她抱著熱水袋在茶室找到紀長慕,紀長慕早已從溫泉池出來,穿著一套寬松的家居服在茶室喝著熱茶,寫字看書,姿態閑適。
“紀哥哥。”她跑過去,“你在看什么書?”
“隨便看看。”他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醒了?”
“茶壺里泡的什么茶?我想喝一口。”
“我去重新給你泡紅糖果茶。”他站起身,肩背挺拔,側臉俊朗。
調控好水溫,他從黑色的茶葉罐里取出水果片和紅糖,嫻熟地調整好比例,接了一杯適宜的開水。
將溫熱的茶杯遞給她,他幫她理了理粉紅色睡袍:“怎么不換件衣服?”
“不出門就懶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