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懶地吃著早餐,對他道:“今天就呆浣花吧。”
“肚子還疼?”
“有點。”
“你最好戒酒一個月。”
“我心情特別好或者不好才會喝多,平時不會,你等會兒給我沖個熱水袋好不好?我想焐手。”
“嗯。”
朝陽的光斜斜地從透明的玻璃窗穿進,鋪滿整個灰黑色餐桌,桌上的紋理細膩分明。
深藍色的玻璃瓶中插著一束卡普里灰紫色漸變玫瑰,面包和黃油在餐桌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日式風鈴在陽臺上隨風擺動,清脆空靈的聲音傳遍整棟別墅。
餐后紀長慕給她沖了只熱水袋,他自己則開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庭院的遮陽傘下,雙腿交疊,一雙認真肅冷的眸子盯著泛光的屏幕看。
陽光悉數落在他的深灰色絨衫上,雙腿線條被光影拉得更長。
喬沐元穿了雙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抱著熱水袋在庭院里來回走動,哼著歌。
她穿著寬松的黑色針織裙,身材錯落有致。
一會兒給花兒澆水,一會兒又去摘果子、清理金魚池,小姑娘像個勤快的園丁,不亦樂乎。
偶爾,她抬起頭看到坐在遮陽傘下工作的紀長慕,綻開梔子花一般的笑容,純凈,無邪,充滿快樂。
紀長慕的身影落在她的眼中,她有時候會故意站在一旁看一會兒。
生氣也好,吵架也好,吃醋也好,反正她是不會把這個男人讓出去的。
他只能是她的。
毛球跟在喬沐元的身邊跑,跑累了就去找紀長慕。
它喜歡跳到紀長慕工作的桌子上,曬太陽也好,監督紀長慕工作也好,反正它很喜歡黏著紀長慕。
喬沐元給紀長慕泡了杯咖啡,繞到他身后環住他的脖子:“我看看你的工作。”
“看得懂嗎?”
喬沐元凝視屏幕,是一份全英文的項目書。
她確實不怎么看得懂,干脆不看了。
她的小手撓著他的脖子,紀長慕怕癢,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把我當毛球在撓?”
“嘿嘿。”喬沐元笑了笑,“我給你按按肩膀吧,我以前經常給我爸爸按,他可喜歡。”
“我可不敢使喚小公主。”他按住她的手,“你肚子疼就坐著,別亂跑。”
“紀長慕,曾經…你對你的初戀,喜歡到哪種程度?”
“談不上喜歡。”
“不老實了吧,不喜歡你能跟她處這么久?”喬沐元撓他,“我不要你哄我,我要聽實話。”
“她追的我,我當初答應跟她試試,但打破那層距離的濾鏡后,我發現她其實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她敏感、虛榮、沒有安全感,我當初也不是什么好人,高傲、孤僻、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那種情況下,一拍兩散是既定的結果。”
“那我呢?我是什么類型?”
“我喜歡的類型。”
“…”喬沐元瞬間被他的甜言蜜語打敗,每次都是這樣,他給她一些甜頭她就膩進去,樂滋滋的心花怒放。
“喬沐元,你還有什么要問的?我都可以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