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你不上心!”喬斯年的語氣難得的嚴苛起來,冷厲的目光掃過喬乘帆的臉龐,“在京城都能發生這樣的事,我實在不知道你對喬沐元用了幾分心!我把喬氏集團的重擔托付給你,不僅僅是喬氏,還有喬家。在京城你都不能照顧好的妹妹,那么以后我會把喬沐元交給能保護她的人。”
喬乘帆咬咬牙:“是我的錯。”
“這一年眼見著你摒棄了以前的穩重和腳踏實地,開始變得浮躁,好習慣養成需要三年五載甚至十年,但是壞習慣卻能輕而易舉腐蝕你的生活。今天晚上是難得一次的長談,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表現,不僅為喬家,也是為自己,你最該對自己負責。”
“嗯。”
喬斯年在乘帆的眼中看到了悔意,也無意再繼續責備他。
路依舊該由他們自己去走。
廚房里。
葉佳期做好點心,看到他們已經不在客廳下棋。
問了傭人她才知道他們去了陽臺上喝酒。
她端著做好的點心去樓上,走到門口,透過玻璃門,清晰地可以看到陽臺上面對面坐著的父子倆。
父子倆面容相似,一個沉穩如山,一個俊朗似玉。
葉佳期難得見他們聊整整一個晚上。
她笑著敲門進去。
“嘗嘗我做的小點心。”她將托盤放在茶幾中間,“晚上少喝點酒,夜里會頭痛。”
喬乘帆拿了一塊榴蓮酥,趁熱吃了:“媽,我記得小時候最愛吃你做的點心,別人做的我都不吃。”
“你跟你爸一樣,挑得很。”
“是您的手藝太好了。”喬乘帆贊不絕口,“您做點心的手藝在哪里學的?”
葉佳期笑道:“我當年在芝加哥留學的時候勤工儉學,在一家面包店打工…”
“咳。”喬斯年輕咳一聲。
葉佳期笑得厲害,沒再繼續說下去:“不打擾你們聊天,我先出去,乘帆今天不回去嗎?”
“今天不回去。”
“挺好,今天晚上就睡喬宅吧!”
葉佳期沒說太多,下了樓。
喬乘帆問老喬:“爸,媽知道喬沐元的事嗎?她十幾年前就見過紀長慕吧?”
“她不知道。”喬斯年平靜道,“這些事我不會讓她操心。”
“那十幾年前紀長慕離開京城一走了之,杳無音信,刪了喬沐元的所有聯系方式,把喬沐元惹得在家哭了三天三夜這個事呢?爸,你也不計較?”
“你不是已經沖他開了兩槍,那兩槍,差點要了他的命吧?還好沒有,如果他真因為你沒了命,你妹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那是他應該受的。”
喬斯年笑著,也沒說什么。
京城秋夜蕭條,北風不止。
京城很快入了冬。
天氣驟冷,一天冷過一天。
街頭的行人都已穿上大衣和羽絨服,樹干光禿,花圃里的雜草也都變成了枯黃的顏色。
這一天,天空陰沉,云多欲雨。
這是紀長慕JY集團分公司在京城開幕的日子。
紀長慕提前幾天就到了京城,分公司選址在熱鬧的新市中心,一派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