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小時后,陶文興開車回來。
喬乘帆聽到跑車引擎聲,沿著樓梯下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桌子上的茶。
陶文興沒想到大少爺還在這里,有幾分詫異,他摘下手套問好:“大少爺,您還沒有去SJ嗎?”
“今天的報紙拿給我。”
“好。”陶文興正好從外面拿回今天最新的報紙,遞給喬乘帆。
喬乘帆像往常一樣隨手翻閱,手邊是冒著熱氣的綠茶。
今天的報紙上沒有異常新聞,他昨晚上雖然對準紀長慕開了兩槍,如果及時就醫的話并不會有生命危險。
“陶管家,我妹妹上學去了?”
“是的,大小姐已經安全到學校。”
“哦,她最近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我總覺得她有什么心事。”
“可能是大病初愈,還沒有恢復。”
“是嗎?陶管家,我為什么覺得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呢?嗯?”喬乘帆語氣平淡,手上還在翻著報紙,但他眼神凌厲如刀。
“我沒有事敢瞞大少爺。”
喬乘帆笑了:“嗯,我覺得你也不敢瞞我。”
“是。”
喬乘帆找了個慵懶的姿勢坐著,翹起腿,倚靠在沙發上。
他放下報紙,凝視站立在一旁的陶管家:“陶管家,你認得Boris嗎?”
“不熟,見過。”陶管家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喬乘帆聽到了一些風聲。
“在哪見過?”
“他是大小姐的選修課老師,所以見過。”
“你最好別瞞我什么。”喬乘帆依然平靜,但一雙年輕銳利的眼睛盯著陶文興,“Boris來過這里嗎?”
“來過幾次。”陶文興沒有隱瞞,但也沒有說細節,“因為大小姐學業上的事來過幾次,我對他印象還不錯,很紳士有禮的男人,我后來得知,他也是EM的總裁。”
“紳士有禮…”喬乘帆咀嚼這四個字,哂笑,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樣。
表面上的紳士有禮,衣冠楚楚也掩蓋不了他骨子里的忘恩負義和骯臟。
“大少爺,發生了什么事嗎?”
陶文興覺得喬乘帆這幾天的行為很反常,昨天晚上也是,冒雨來這里只為了看喬沐元跳一會兒舞,沒有久留就離開了。
今天早上很早過來也不吃早餐,只為了跟喬沐元坐一會兒。
“沒什么。”喬乘帆無意多說,“以后要是看到這個人,第一時間跟我匯報,不過我想,我們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了。”
陶文興愈發不解,喬乘帆的話是什么意思?
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我回SJ處理一點事,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回京城。”
“大少爺,不是說SJ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這么快就要回去了嗎?”
“SJ沒有麻煩。”
說完,喬乘帆站起身,扣好西裝上的紐扣。
在持續注資下,SJ遲早要把EM干掉,他早已不惜一切代價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不過紀長慕還算老實,先行退出這場爭斗。
至于SJ怎么處置EM,那是他的事,他可不一定會順紀長慕的心意,便宜他。
喬乘帆走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