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壯膽。
感官、觸覺、嗅覺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喬沐元閉著眼在吻紀長慕,他的身上有她喜歡的氣息,即使身在塵埃之中,他依然是她喜歡的人。
不知何時紀長慕反客為主,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壓在地上,情緒過于失控。
外面依然喧囂,而這高大的廢棄教堂里卻只有他們兩個人,外界的一切都跟他們無關。
喬沐元的手指頭去松他的大衣紐扣,喘氣不止,心跳雜亂,她又胡亂碰他的襯衫紐扣,但只解開上面幾顆,黑壓壓的夜色里,感性占了上風。
這里沒有暖氣,很冷,但喬沐元很熱。
紀長慕一貫引以自傲的自控力也在土崩瓦解,黑暗中,喬沐元羽絨服拉鏈被拉下的聲音也放大了無數倍,衣服被他丟在一旁。
羊毛短裙也應聲而落,毛衣被推高。
外面仍能聽到吶喊聲,明明一切都跟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此時此刻,他們卻不想跟外界建立一絲一毫的關系。
紀長慕的吻從她的唇上落在她的身上。
清泠月色穿過百年教堂那蒙了灰塵的琉璃窗戶,五顏六色的窗漏進月光,雜亂的器物也在訴著百年時光,呢喃細語里傾軋了歲月痕跡。
喬沐元摟著他。
但十幾分鐘后,他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眸色里的情也一點點褪去,他替她穿好衣服,壓抑而克制:“對不起。”
他也穿上了自己的大衣。
兩人并肩坐在一起,誰也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喬沐元卻難過地不吭聲,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會再有下次。”他啞聲承諾。
今天是他過于失控,還好,沒有釀成錯誤。
小姑娘把頭埋在膝蓋里,他到底還是…不喜歡她,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停下。
黑暗中,一片沉寂。
喬沐元抱膝坐在地上,沒有再依偎紀長慕身邊,他們之間隔著半條手臂的距離。
紀長慕疲憊地閉目,也不發一言,倚靠在壁爐邊的墻上,沉默。
不知多了多久,紀長慕的手機打破寧靜,他的司機打了電話來。
“總裁,您現在在什么地方?示威的人群基本散了,我去接您。”
紀長慕報了教堂的地址,司機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那邊的人都散了,不會再有危險。”
“嗯。”
司機來時,道路已經暢通,因為示威人群約定了明天早上七點再開始,今天的部分算是結束。
司機打著手電找到他們,看見總裁和那位姓喬的小姑娘時,司機有一瞬間晃神,他們分開坐在一起,看上去沒有什么交流,就這樣躲了一天嗎?
紀長慕站起身,他腿上的傷沒有大礙,站起來時沖喬沐元遞出手。
喬沐元腿麻了,晃晃悠悠站起來,跟著他的司機一起離開這里。
上了車,紀長慕給她蓋上毯子:“冷嗎?”
“不冷。”
“帶你去吃東西。”
“不用了,把我在便利店門口放下吧。”
“好。”
紀長慕讓司機繞過喬沐元家門口的那條路,把她在便利店門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