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燒就燒了三天三夜,紐約的雪也下了三天三夜。
Lewis中途來過醫院,但他更多的時候是在EM幫助紀長慕處理事務,分公司的的進展很不順利,多少人盯著EM的一舉一動,偏偏總裁又病倒了。
第三天的時候紀長慕的燒退了一些,但整個人很不舒服,只吃了點流食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崔姐急得不行,可光是急也沒有用。
Lewis也急,可他們也束手無策。
崔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喬沐元,她想起除夕那天紀長慕回來的時候還在庭院里照看了許久的小金桔樹,分外珍惜,親自剪了枝葉。
那小金桔樹她記得是紀先生跟喬小姐一起買的,先生心里頭是有喬小姐的,對吧?
崔姐也算是心急亂投醫,打了喬沐元的電話。
電話是下午打的,她還以為喬沐元在紐約,沒想到是在國內,小姑娘正在睡覺,聽到手機響,小手伸出被窩把手機拿來,沒有睜眼,嗓音迷糊。
“你好…”
“喬小姐,我是崔姐,您還記得我吧?”
崔姐?
喬沐元揉了揉眼睛:“崔姐?有什么事嗎?”
“紀先生除夕那天發高燒進了醫院,至今都沒醒,我好著急啊…喬小姐,您要不要來看看紀先生?他在醫院里獨身一人,也沒個人過來。”
“他發燒了?”
喬沐元這些天心情并不怎么好,因為她沒想到紀長慕連新年祝福都沒有給她發,他們就像是真得沒有了交集一樣。
這些天她出門給長輩們拜年,也是怏怏不樂,提不起勁。
今天接到崔姐的電話,她以為她會不在乎,可素來有起床氣的小姑娘還是從床上坐起來,打開床邊臺燈,長發披在肩上。
“是,喬小姐,除夕那天就發燒了,挺嚴重,今天醒了半個小時又昏睡過去。紀先生這段時間大概是心力交瘁,身體不好。我也不知道該打電話給誰,就、就打給您試試,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您,如果有,那對不起,我真得不知道該打給誰了。”
崔姐也很無奈。
這個事肯定不能告訴楊夫人,可她又不忍心看到紀長慕一個人在醫院里。
“我在國內…”
“啊,對不起,喬小姐,我以為你在紐約。”
“我馬上過去。”
“不用,喬小姐,你不需要馬上過來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真得以為你在紐約。”
“好了,崔姐,我先掛電話。到了紐約我要吃你做的香芋冰糖奶丸子,熱乎乎的哦。”
“喬小姐,你路上要小心。”
喬沐元放下電話,她起床洗漱,挑了件厚實的米白色羽絨服。
京城很冷,夜晚更冷。
外頭北風呼嘯,一陣陣陰冷的風蕭瑟凜冽,在屋子里都能聽到風吹樹葉的呼嘯聲。
正是夜里一點,萬籟俱寂的時刻。
昨天跟弟弟約了今天白天去射擊館玩,她得爽約啦。
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喬宅里只有她跟弟弟,她理由早就編好了,紐約有朋友病重,她得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