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表哥。”喬沐元含含糊糊解釋了一遍,“我先掛電話了。”
這一次秦昭沒再說什么,等她掛了電話。
喬沐元不想連累秦昭,他是學金融的,以后不管是在紐約還是回國,都跳不脫紀長慕和她家的圈子,如果紀長慕發了狠真得把秦昭差點害得她在峽谷里出不來的事說出去,秦昭和他家就完了。
喬沐元站在院子里打電話的模樣被樓上茶室的男人收入眼底,他推開紅木的窗戶,一身簡簡單單白襯衫站在窗口,風雅溫潤:“上來。”
小姑娘有被他嚇到,以為他都聽見了,搖搖頭:“我要回家了。”
“利用完我就跑,你倒挺會算計。”
“你這人好討厭啊。”喬沐元站在下邊仰頭盯著茶室窗口芝蘭玉樹的男人看,微微撅起嘴巴,“再算計也沒你會算計。”
“我算計你什么了?”紀長慕笑出聲,“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計的?”
“你自己心里有數。”她又想起那條裙子。
紀長慕懶得跟她吵,小孩子吵架一樣。
他這么大人了跟她一個小孩子計較,也沒必要。
如今他站在窗口看著樓下院子里的喬沐元,就跟看小姑娘似的,她還在讀書,他早已經在金融圈工作多年。
紀長慕收回手,關上窗戶。
風從外面吹進來,不舒服。
喬沐元見他關了窗,氣得跺腳,憤憤不平地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她沒回去,在大院的遮陽傘下坐著。
陽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身上,小姑娘也不說話,像是一個人在跟自己生悶氣。菡萏文學 崔姐連忙走出來:“喬小姐,進來坐啊,雖然今天天氣暖和,但很容易感冒,你剛剛吃了藥的。”
“我想回家…”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崔姐。
“啊?我跟先生說一聲,讓司機送你。”崔姐走過去,壓低聲音對喬沐元道,“先生今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他要是讓你不高興了,你也不要跟他計較,先生一個人在紐約打拼多年,可能也不會照顧人,你不要怪他,他真得…不太會哄女孩子。”
不會哄女孩子嗎?可他會騙女孩子啊!
喬沐元也沒反駁崔姐,有些事,是她跟紀長慕兩個人的事。
崔姐見喬沐元不說話,嘆氣:“喬小姐,有空常來坐坐,我一般都在。你有好一段時間沒來了,我很想你。”
“他不歡迎我。”
“怎么會啊,要是不歡迎先生怎么會給您單獨留了一間房,每天派人打掃,什么用品都是齊全的。”
喬沐元依舊沒反駁。
一本萬利的買賣,別的女孩子來了,不照樣可以住么。
“崔姐…我回家了。”喬沐元站起身,“你跟他說一聲吧。還有,您轉過他,就說今天很感謝他,欠著的人情,我會還。”
“這話,您還是親自跟先生說吧。”
“不了,他不想見我,您沒看他躲著我么?我就在樓下,他也不出來跟我說話,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崔姐啞口無言。
這小姑娘的嘴皮子這么厲害,他們先生根本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