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也沒那么待見她,今天這事結束后,依然當做陌生人吧。
喬沐元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吃飯。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他淡淡道。
喬沐元乖巧地點頭。
“天氣還沒有很熱,你最好悠著點,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如果你真有了個什么三長兩短,你爸得把整個紐約城給掀了。”
“不許咒我。”
紀長慕哂笑,不屑一顧:“你也就只剩下跟我頂嘴的本事,你要真有能耐,今天就不會打電話給我了。”
“要不是怕家里知道,我也不會打電話給你。”
“行,過河拆橋是吧?之前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這么硬氣的話怎么不說?你要但凡敢說一個字,我也不會來救你。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是嗎?”
“你說話為什么不能小點聲啊…”喬沐元哽咽,難過。
干什么吼她,說話還很難聽。
從小到大,除了爸爸,沒人敢這么說她的。
她被紀長慕吼了一通,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了,難過地嗅了嗅鼻子。
“你真是被你爸媽慣壞了,大小姐脾氣,以后哪個人家受得了你。”
“我爸媽樂意慣著,又沒吃你家的大米,以后也不會吃你家大米。”
“你現在吃的是什么?”
喬沐元真得要被他氣哭了。
這人怎么能這樣…
喬沐元低頭吃飯,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
一頓飯,喬沐元吃得氣鼓鼓的,埋著頭,也不看他。
中途,紀長慕的手機響了,還是助理Lewis打來的。
“總裁,伯爵臉色很不好,雖然中午留了我用餐,但看的出來,他對您今天沒打一聲招呼就離席有成見。”
“改天我親自去道歉。”
“好,您現在很忙嗎?要是不忙的話,現在來也正好。”
“我在吃飯。”
“您不忙啊?”Lewis汗滴滴,他在這邊已經兜不住了,“那您來一趟吧。”
“去不了,也沒空。”
紀長慕不再說這個事,掛了電話。
Lewis能兜著就兜著,不能的話,他改天去道個歉,但今天他不想再去莊園。
喬沐元今天在飯桌上沒怎么說話,乖乖吃飯,乖乖喝湯,她真得是餓了。
難得一次她先吃完,乖巧地坐著:“教授…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家了?”
“你說什么?”
“我說如、如果沒別的事,我、我先、先…哦,沒事了。”喬沐元看著他一秒陰沉暗黑的臉,縮起脖子,咽下最后幾個字。
哪有人這樣啊,說變臉就變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沉下臉的樣子讓她很害怕。
紀長慕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慢條斯理地喝著,不動聲色。
“教授,今天欠了您一個很大的人情,您要我還嗎?要的話,有什么條件您盡管說。”
紀長慕勾了勾唇角,眸色里是平靜的光:“你也知道,我不缺錢不缺物。”
“知道。”
“嗯,你喜歡我的左臉還是右臉?”
“嗯?”小姑娘撲閃著大眼睛。
“喜歡哪邊就親哪邊。”
“你、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