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的手指頭落在她脖頸上時,那酥麻的觸感從脖子傳到心間,遍布四肢百骸,就像是電流滑過,細膩酥癢。
替她翻好衣領,他收回手。
喬沐元偶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她也說不清他們多久沒見了,他的眼中是她看不透的幽深和清冷。
“還有很遠才到市里,你可以睡一會。”紀長慕對她道。
“我還想喝水。”
他把保溫杯遞給了她。
今天的喬沐元就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格外柔順,不吵不鬧,大概是被嚇到了,哪怕到現在還是沒有緩過神,心神錯亂。
她喝水時他盯著她看,看著看著目光就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衣服上。
她穿著他的白襯衫像睡衣,松松垮垮落在身上,紐扣是錯開的,但那干凈的白色襯得她明肌如雪,愈發出塵秀美。
紀長慕眸色更暗。
喝了半杯水,她終于好點了,但不敢看他,小小聲道:“謝謝你今天過來救我,我以為你…不會來。”
“我在你眼里就不是個好人。”
“…”她沒吭聲。
“記住你剛剛的話,以后不許再跟秦昭接觸。”
“我知道了…”她囁嚅道,“但今天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能告訴我爸。”
“知道。”他答應了她,實則,他和她父親并沒有什么聯系,哪怕在同一個領域,都沒有交集。
喬氏集團在京城有著數一數二的地位,久負盛名,不僅在京城,在國際上也處于領先的位置,是諸多集團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也是金融領域不可攀登的高峰。
“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工作…”喬沐元抱歉道。
“是,我今天所有行程都很滿。”
“對不起。”喬沐元抱著杯子,眼底水光清淺,“耽誤了你的工作。”
她記得他曾經說過,工作對他而言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他可以不惜命,但他得做好每一份工作。
“你知道就好。”
“那我…怎么補償你…”她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何況這個人是紀長慕,他們上一次都吵成那樣了。
“補償?”他大概覺得挺好笑,“你想怎么補償?”
“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都可以。”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
喬沐元知道他現在什么都不缺,動了動嘴唇,也沒再開口。
她依然抱著毯子坐著,很冷,但身上的血液流動很快。
車子終于開到別墅。
紀長慕先下了車,打開喬沐元那邊的車門,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打橫將她抱下車。
喬沐元猝不及防,暈眩之間勾住了他的脖子,小臉蛋差點貼在他的臉上,離他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很近,很近,她的呼吸和清甜的氣息就這樣落在他的臉上。
紀長慕眸色幽暗,抱著她大步往家里走。
他的身上是好聞的烏木香,喬沐元很熟悉,他抱著她的手掌上是滾燙的溫度,那熱度一點點傳到她的身上,她臉頰開始發燙。
紀長慕抱著她去了她一貫住的那間房,將她放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