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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保溫杯躺在床上發呆。
原本下午想看看書,畢竟快期末考試了,但不知為何,就是靜不下心,完全看不進書。
思緒煩亂。
她想著…要不跟紀長慕道個歉,因為秦昭是她的朋友。
可她又怕被紀長慕訓,他說話不分輕重的時候還是挺難聽的,跟當年一模一樣,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得還在把她當小孩子。
躊躇著,她撥了電話過去。
紀長慕正在跟客戶談業務,黑著一張臉,客戶都沒討到他的好臉色。
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生意,紀長慕見有電話打進來就隨口跟客戶說:“下次再談,今天先到這里。”
說著,他晾著客戶自己先走了。
但他也沒立即接電話,等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快掛斷時,他才懶懶接起。
“還以為你不接我電話了…”喬沐元嘟噥,“我跟你道歉。”
“道什么歉?”
“就今天中午的事…我也不知道秦昭會過來,我沒有約他…我早上跟秦昭打電話的時候你不也聽見了,我把秦昭回了,碰見他是巧合。”喬沐元語速很快,像是竭力在解釋,“所以我看你挺生氣的,當場就走了,臉也沉著,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就你跟小男生卿卿我我的事還不足以讓我生氣,我生你的氣干什么?我一個教授生學生的氣?我只是中午想起了最近某個項目負責人做事拖沓、私吞公款的事而已。”紀長慕語氣很冷,也沒什么耐心。
“哦,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跟我生氣,那就算,改天我讓司機把保溫杯給你送過去。”
“不要了,一個杯子,你扔了就是。”之家 “那好,反正杯子很難看,我不喜歡,你不要的話我就扔了。”
“嗯。”紀長慕掛了電話。
喬沐元還想說點什么,但她已經被他掛了電話,心里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整個人的情緒都落了下來,她低下頭,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她的腳踢了踢床上的被子,嘴巴撅得很高。
有時候,她真得很討厭紀長慕。
也不知道他是在把她當小孩還是當貓,總是逗兩下就跑,他心情好了就逗她幾下,心情不好了就拉著一張臉。
他的陰晴不定卻總能勾起她心情的起起伏伏。
她今天下午整個人都不怎么高興。
一個人坐在床上嘆氣,看不進書,也不想干任何事,任由窗外的斜陽一點點往西沉,夕陽的光和晚霞灑了滿地。
周一的早晨有紀長慕的課。
這一天清晨白霧蒙蒙,空氣里漂浮著涼涼的氣息,風吹在臉上是刀子般割裂的疼痛。
路邊的行人都裹得很厚實,羽絨服,圍巾,帽子…喬沐元也不例外,裹了件白色的短款羽絨服,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像只小企鵝。
校園里的臘梅花開了,香氣撲鼻,是蕭條的冬天里為數不多的美麗。
喬沐元剛在教室坐下就有男同學才能夠窗口塞了情書過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系哪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