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了多久?他這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啊。”
“可能是比較重要的電話。”
“再重要能有今天過生日重要嗎?而且我們提前都說好了,把事情都處理好,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晏總,您別生氣,等會兒一定讓紀先生多罰幾杯酒。”
“那你去催催。”
“晏總,我不敢。”
“這都不敢?我去。”晏伽站起身,動作幅度過大,差點翻了椅子。
他也喝了不少酒,酒精上頭,沖出客廳就喊:“紀長慕!”
紀長慕正被喬沐元氣得半死,對電話那頭吼:“我講了三遍,你還聽不懂?我說你大學是買來的,一點也不冤枉你吧?你到底動不動腦子?”
不過剛說完,紀長慕就熄了脾氣。
她要是動腦子,也不至于被他哄得團團轉,他身上的衣服還都是人小姑娘買的。
算了算了。
小姑娘一被人冤枉就急,急起來就要哭:“紀長慕!你太損了!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的大學是認認真真考進來的!考進來的!”
紀長慕遠遠看見了晏伽,知道自己打電話打了太久,對喬沐元道:“明天再給你打電話,今天到此為止。”
“剛剛的題目還沒有講完!”
“明天講。”
“那就明天講吧,你明天什么時候有空?我把時間安排一下。”
“我給你講題目,我有空我就打你電話,你隨時做好準備。”
“可是現在才七點多。”
“我有事。”
“好吧,好吧,教授你忙吧。”喬沐元沒纏著他。
紀長慕這才吁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太陽穴突突跳。
今天是他生日,他不至于跟她生氣。
晏伽已經走到陽臺,聽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老紀,你在跟哪個女人打電話?”
“客戶。”
“膽敢晚上給你打電話的一定是大客戶了。”
“不理她。”紀長慕眉梢低垂,回了一句,從陽臺出來。
“你打了這么久的電話,等會兒怎么罰?”
“我自罰三杯。”
說著,走進餐廳。
紀長慕倒很講信用,喝了三大杯酒,喝完臉色微紅,讓傭人把餐廳里暖氣的溫度調低些。
晏伽和其余幾個朋友又灌了他幾杯,男人聚在一起,無非就是喝酒,桌子上的菜幾乎沒動。
聊得盡興時,幾個人什么都說,也沒什么顧忌。
晏伽抽著煙,看向慵懶靠在座椅上喝酒的紀長慕:“老紀,晚上那個佟茜和她兒子是來給你慶生的吧?人家都來了,怎么不讓人家進來吃個飯?”
“你們喜歡桌上有女人和孩子在?”
“呃。”晏伽當然不喜歡,尤其是孩子。
齊良羽也抽了一口煙問:“老紀,她不是你前女友嗎?為什么還跟你有聯系?你似乎還挺照顧她,上次還給她安排了工作。”
“我有我的理由。”
“那她那個兒子超超…是誰的啊?孩子他爸呢?”
“這是她的隱私,我不喜歡過問別人隱私。”紀長慕并不知道超超的爸是誰,他也沒興趣知道。
他和佟茜并不經常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