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恰到好處的熱氣吹在童謠的頭發和脖頸上,慢慢兒,困意襲來,她微微閉上眼睛。
等頭發吹好,她也困了,溫錄抱著她上床。
在童家,他第一次跟她睡在一起,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他們睡在一起是什么時候,好像上輩子的事了。
也許是習慣也許是在夢中,童謠伸手就摟住了身邊的人,白玉般的手臂攀上他的腰,如往常一樣,將腦袋埋在他的懷里。
那細軟的發絲撓著溫錄的下巴和脖子。
溫錄醒了,低頭,看到童謠在懷里,緊緊摟住她。
月色灑滿臥室,他親吻她的發絲和臉龐。
第二天一早。
童家廚房做了很美味的早餐,幾個傭人看著溫錄和童謠在同一個房間里出來,都心照不宣地裝作沒看見。
溫錄想牽她的手,童謠別扭地甩開。
“等等,耳釘掉了。”溫錄撿起地上一只白玉蘭花耳釘,“我給你戴上。”
童謠站在紅木的門邊,鬢影環繞,陽光穿過窗欞,院子里的老槐樹上停了幾只雀子。
溫錄低著頭,仔細將耳釘穿過她右耳的耳洞,很仔細。
戴好了,他勾唇,滿意地看著她。
她也抬頭,童家古色古香的家具和裝飾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今天說好要一起出門的,溫錄換了件熨燙齊整的白襯衫,身姿筆挺,眉宇疏懶。
兩人的對視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耳鬢廝磨,如膠似漆。
他們一起去餐廳吃早餐。
溫錄對童家已經很熟悉,熟悉到將這兒當家了,再加上欒城的慢節奏生活,他竟有些不愿意回安城。
但安城那邊的電話還是一個接一個打,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必須得回安城了。
吃著早餐,傭人把小桃子抱過來。
小家伙剛剛醒了,這會兒又睡了,白白軟軟的小臉蛋,睡得很滿足。
童謠從月嫂手里接過小奶包,抱了會兒。
因為童貫生在,溫錄沒說什么,等童貫生吃過早餐出了門,溫錄才對童謠道:“謠謠,跟我回安城吧?帶爺爺一起去。”
安城對于童謠來說就好像一個遙遠的詞。
原以為童謠又要跟他敷衍,但這一次,她抱著小桃子問道:“回安城…住你家?”
“當然。”
童謠漫不經心哄著小桃子,沒說話。
溫錄等她半天見她不開口,主動道:“你要是還想去以前的單位,我托關系讓你回去,你要是想開店,我也可以幫你安排。”
“我想當溫氏總裁。”
“…”溫錄笑出聲,“你認真的?那我可求之不得。那位置,誰坐著誰知道。別做溫氏總裁了,做總裁夫人吧,他的錢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童謠逗著小桃子,依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聽上去…還不錯。”
“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做夢都想有人養我,然后我就可以像現在這樣,天天逗逗小桃子就好。”
“溫錄,我要是跟你回去,又是一次豪賭,要是再輸一次,我就真得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