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欽只是鉆了空子。
嚴欽搖搖頭:“我做錯的事我必須承擔,而這些只是我人生中的一點教訓而已。童謠,你不要誤解錄哥了,他既不是花花公子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他只是…把事業看得比家庭重。他從來沒有受過挫折,也從來不把感情當回事,直到你跟他離婚。你可以…給他一次機會。”
“是他打電話給你的嗎?”
“不是,錄哥沒有打電話給我,是我自己想在新年到來之前打電話跟你道歉,也算是跟從前的一份割舍。我以前的荒唐和沖動,總得付出代價。”
“你不用跟我道歉。”童謠淡淡道。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我接受。”
“謝謝。”
童謠從來沒有覺得嚴欽對她造成了實質性傷害。
她和溫錄的婚姻本來就像是紙糊的,嚴欽和舒沫又算的了什么呢?
沒有多說什么,童謠掛了電話。
昨天晚上又下雪了,地上白茫茫一片。
童家換上了新的紅燈籠和花燈,窗戶上也貼上了喜氣洋洋的窗花。
她的兔子歡快地在籠子里跳來跳去,童謠看向窗外,眼底是平靜的光。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是除夕。
除夕清晨,白霧蒙蒙,外面的樹梢上掛滿白色的霜花和霧凇,晶瑩剔透,一眼看去,皆是白色。
這是童謠多年后回欒城過的第一個新年,這里的風俗習慣和安城截然不同。
一大早,童謠吃了早餐后就跟爺爺去了祠堂,等回來時,家里的傭人已經在各處貼好了紅色的對聯。
外面很冷,童謠更喜歡坐在家里。
她挺著大肚子在家中幫忙,大約早上十點的時候,童家大院的門被敲響。
有傭人去開門,門一開,傭人呆住了。
一大一小父子倆。
兩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男人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帽子和圍巾,一只手牽著小孩。
小寶寶裹得像只胖企鵝,只露出烏溜溜的大眼睛,乖乖站在他爸爸身邊。
傭人自然認得這個男人,姑爺嘛。
不過,他不是住院了嗎?還有,這個小孩是誰?
傭人自己不敢做主,進屋找童謠。
童謠聽后心里一拎,立馬跑出去,推開門,隔著寬大的庭院,她看到敞開的門口站著的父子倆。
墨墨!是墨墨!
溫錄居然把墨墨帶來了!
童謠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墨墨了啊!
鼻子一酸,她差點掉眼淚。
沒等她再往前走,墨墨松開溫錄的手歪歪扭扭踩著雪地靴就往童謠跑:“媽媽,媽媽,媽媽…”
陽光從天空中鋪陳下來,照在小不點的身上。
雖然院子里的雪都被掃干凈了,但地上打滑,還沒有抱到童謠,“噗通”一聲,小不點摔倒了,一開始還愣著,沒幾秒鐘后開始“嗷嗷”哭。
童謠心口勒緊,緊張地走過去。
可她走得慢,沒等她過去,溫錄就把小不點從地上抱了起來。
“墨墨不哭。”溫錄哄著,替他擦擦手。
好在衣服厚,沒摔疼,墨墨哭了會兒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