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的工作依然很忙,但他已經學會照顧墨墨,再忙也會抽出時間陪墨墨。
自跟嚴欽絕交后,他再也沒見到他,哪怕是一群朋友在的場合,他都沒有見過嚴欽,聶東宇說嚴欽出國小住了。
嚴欽的爸爸緊握大權,遲遲不肯把家里的權力交給嚴欽這個兒子,嚴欽郁郁不得志,不想在家里的公司干,大部分時間都在游手好閑。
溫錄懶得過問嚴欽的事,二十多年的朋友關系說斷就斷,嚴欽比他要冷漠。
這段時間,溫錄會借著墨墨給蘇女士打電話。
溫母不想接他的電話,原本想著三年五載都不想理睬這個兒子,但溫錄叫她一聲“媽”,她又心軟。
蘇女士擺架子懶懶應著,溫錄便道:“媽,周末我在明月樓訂個家宴,一起吃頓飯吧,帶上爸一起。”
“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訂什么家宴。”蘇女士不理不睬。
“周末是中秋節。”
蘇女士一愣,原來中秋節到了。
今年被溫錄這一折騰,她連這么一個重要節日都忘了。
心里頭嘆著氣,但還是同意了:“隨便你吧,你愛訂就訂,到時候時間地址發我。”
“好。”
溫錄想,她沒有拒絕就好。
放下手機,助理又給他送文件來,放下文件也沒走,匯報道:“溫總,按您的意思查了查童小姐的行蹤,找不到蛛絲馬跡。”
“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找不到蛛絲馬跡?你們拿著錢不干活?!”
助理挺委屈:“沒,可能是欒城太遠了,又挺大一地方,所以很難找到。”
“她家在市中心。”
“您…您去過嗎?”
溫錄噎住。
他沒去過。
和童謠結婚三年,他都沒有去過一趟她的老家。
溫錄的心口有水花翻涌,一時之間不是滋味。
欒城地方偏,屬于邊疆區域,他出差也沒去過那里。
所以,欒城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城市。
助理看溫錄的臉色就知道說錯話了,立馬岔開話題:“我們再試試找找童小姐的行蹤。”
“誰教你們叫她童小姐的?”溫錄臉色沉著。
助理更懵,那、那叫什么啊?
“溫總…”他實在不行了,低頭服輸。
“溫太太,不會叫嗎?!”
呃,助理立刻點頭:“是,是,溫太太。”
“繼續找找,我擔心她。”說完,溫錄的眼中流露出溫柔又清淺的光痕,他轉頭看向窗外,沒有讓助理看到他眼中的痕跡。
他擔心她。
雖說她是回了老家,但她畢竟是個瘦弱的小女人,萬一在路上遇到危險或者回了老家不被人待見,她那個性格,又不大會跟人爭執什么。
可能,她全部的叛逆和反抗都用在跟他離婚這個事上了。
前段時間還覺得她不一定待見他,沒有過多打擾,但現在他悄悄讓人打聽,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有些慌。
一個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雖說他溫家的勢力集中在安城,但要想去欒城找人,也并不是難事,但童謠就跟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