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錄把這段時間累積下來的工作一一處理完。
這幾年舒沫還算安分,有時候他跟她的見面僅僅是安城的金融會議和一些朋友聚會場合。
安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上層年紀相仿的圈子轉來轉去也就那么一些人,所以溫錄遇到舒沫是常事,但他從未主動跟舒沫說一句話。
她也算安分守己,但得知他離婚后屢屢挑戰他的底線。
溫錄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的念頭,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給她幻想,但這個女人的不要臉似乎超出了他的原則和想象。
舒沫家里條件并不怎么好,也不是安城本地人,她的出身很平凡,家在某地縣級市,她爸爸舒進才在當地做建材生意,勉強算個小康家庭。
但舒沫很用功,當年考進安城國際大學后每學期都能承包金融學院的獎學金,長得也漂亮,是老師眼中的得意門生。
不過舒沫上大學時,舒進才出了點意外,生意停了幾年,舒沫家里的錢都拿去給舒進才治病了。
留學后回來,舒沫在安城坐到了高位,拿著讓人艷羨的薪水,舒進才身體也好了,就跟著女兒來安城發展,這些僅僅是溫錄偶爾聽到的一些。
但舒沫如何,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當年上大學,是舒沫追的他。
大學生活無趣,時間又多,當年溫錄還是吊兒郎當的性子,成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喝酒騎馬玩賽車。
那群狐朋狗友都早就有女伴,就他沒有,舒沫追他,他就答應了,至少,出去玩時有個伴。
再加上舒沫性子玩得開,雖然原生家庭條件不好,但她很快就能融進他們的小圈子,在一群千金小姐之間周旋也不怯場,游刃有余。
溫錄當時覺得,這個女朋友還不錯。
大學畢業那年,溫錄依然是娶誰不是娶的態度,更何況跟舒沫交往了四年,彼此熟悉,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舒沫一口咬定要出國,完全不妥協,溫錄無所謂,你出國就出國,那分手好了。
舒沫也哭著挽留,讓溫錄等她,但溫錄怎么可能等她,堅決分手。
最終,舒沫答應了分手。
多年前的事,溫錄也無意去回顧,大學四年,過得沒意思極了。
溫錄握著筆,翻閱文件。
中午,還沒到飯點,突然,溫錄虛掩著的辦公室門被踢開!
嚴欽火氣沖沖,跑到溫錄面前就是一拳!
溫錄也練過,反應也快,迅速避開,右手鉗制住嚴欽的拳頭,臉色沉下。
“嚴欽!有病?”
上次吵過架,溫錄和嚴欽很多天沒有見,今天突然就以這種方式見面。
嚴欽眼睛都紅了,還想揍溫錄,但溫錄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糾纏半天,誰也沒占便宜!
“溫錄!枉我們當了二十多年的兄弟,我至今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真是個狗東西!你不配做人!”。
“呵,這種話,也只有童謠能罵。”溫錄嗤笑,“嚴欽,我不是個東西,你又算什么東西?嗯?”